- 2020 年 12 月 4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景文拉了拉我。
我最後還是不捨的把景鈺寶寶放開了,等他們走後,我眼淚就再也止不住流了。
景文有些好笑:“別哭了,又不是不回來,和送到學校是一樣的!”
我瞪了他一眼:“就你沒心沒肺,以前我就經常不能陪他,現在生活安定了,還被蕭白誑走了!”
我抹了一把眼淚。
“孩子大了總是要離開我們的!”景文拍拍我的頭:“你不是還有我麼?”
我看了看大幼稚的帥臉點點頭。
“油菜花快開了,我們之前說好要去看的!現在正好有機會了,要不要去?”景文眼睛裏閃着光問。
我想起來我們最初的那個約定,足足晚了6年。
我點點頭。
我們決定好後,邪月也來告辭,我知道他留不住。
“你準備去哪?”我問。
邪月看了看黑漆漆的夜色:“天大地大,我還沒好好轉轉呢,活着的時候光想着殺人了,死了又那麼不痛快,現在我想出去走走。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麼有趣的事。”
說完他拿出一個手機:“肖延給我來電話了,說是發現了好玩的,我準備去看看!”
我點點頭:“一路順風,記住,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邪月暼了我一眼:“別這麼煽情好不好?”
我笑了一下。
邪月走的很乾脆,他走後,房子就真的空了下來。
我們把景鈺寶寶種的靈藥全部不厚道的賣了,着實小發了一筆,然後買了輛在我看來很貴的越野車。
某個清晨,我和景文出發了。
半個月後的凌晨,太陽冉冉升起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大理。
此時天色正好,風景也正好,空氣裏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四周是成片成片的油菜花。
站在被陽光渲染的如黃金似的油菜花田前,景文興奮的像個小孩子。
6年前,我們一起許下的約定,6年後終於實現了。我看着陽光下那個興奮的手舞足蹈的帥氣身影,再一次忍不住笑了。 神宮的休憩進行了不到幾個月已經煥然一新,雖然不如之前氣勢恢宏,可是也着實讓那些等着看神宮笑話的衆仙閉了嘴。
攬月站在神宮前,幾乎高興的落淚,看着離墨每天忙裏忙外,她着實欣慰,只不過離墨再也沒有笑過,就連冷笑都不在施捨給任何人。
他總是很忙,除了管理神宮的事物,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
攬月記得,那個房間,曾經離影住過!
攬月嘆了一口氣,她想,如果從前她不阻止離墨會怎麼樣?或者早早告訴他離影不是她親妹妹會怎樣?
攬月看得出,離影和離墨都是倔強的性子,他們根本不合適,如果他們早些時候在一起了,或許後來會因爲某種原因分開吧!
即使不分開,離影也不會回神宮給離墨做小,就如同當年離詩詩不肯跟君琰回來一樣。
攬月想不出個所以然,最近她總是會想很多事情,觸景傷情,感嘆世事,像個垂朽的老太婆。
再也沒有了往日神宮夫人的風姿。
也是,她即將成爲太夫人了,等離墨正式成爲尊神的那一天,她就只是太夫人了,神宮會有新的夫人。
攬月被宮人摻着走,這時一股香風飄來,笛梵出現在她面前。
笛梵最近來的很勤,做着一個兒媳婦該有的表面功夫。
只是攬月看她的心情再也不似從前了。
總裁只借不靠:ceo靠邊玩勺兒把 比如笛梵會讓雨神宮主一次次的催神宮舉行結婚大典。
這一點攬月很惱火。
離爵出事不久,至今不知道是活着還是死了,而神宮又毀成那個樣子,離墨忙的心力交瘁。
笛梵一點都沒有體諒,而是處處緊逼,天天來刷存在感…
攬月有點理解離墨的心情了。
“怎麼這時候來了?”攬月問。
笛梵撒嬌道:“夫人,我去找離墨哥哥了,可他不在!”
“墨兒最近事情多,你多體諒他一點!”
笛梵感覺到了攬月言語間的冷淡,只是淡淡的說了聲是。
繼而她又旁敲側擊的問:“我父親讓我問問夫人,我和離墨哥哥的婚事…”
攬月眼神一冷:“尊神離世,是死是活尚且不知,神宮也毀了一半,雨神宮不能體諒下墨兒的心情嗎?非要在這個時候談論婚事?”
笛梵一愣:“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父親他也是着急,想着我嫁過來,有人能幫襯離墨哥哥!”
攬月越發煩躁,她的脾氣在離墨上次沒有舉行的婚禮後就變得不可控制。
“你先回去,大婚的事總要等尊神有了消息再說!“攬月的語氣明顯透着不悅。
“是,夫人!”笛梵知道攬月生氣了,只得退下。
看着笛梵的背影,攬月開始想,這個笛梵根本不夠資格入駐神宮,成爲下一任神宮夫人。
笛梵出了門,看着神宮立即變了臉。
“公主消消氣,尊神失蹤,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談論婚事,攬月夫人許是傷心過度了!”
笛梵正有氣沒有地方發,煙華一說話,她想也不想的給了她一巴掌。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
笛梵氣的臉都變了形。
“這不是我未來大嫂麼?”一個陰柔的聲音傳來。
笛梵猛地回頭,看到一個長的十分陰柔俊美的男人站在她身後。
她皺了皺眉。
神宮的的二殿下離秦。
離秦的母親是西山的九尾狐,所以離秦儘管是有離爵一半的血統,依舊難掩他狐狸精的本性,他妖豔漂亮卻更接近女人。
這也是離爵不喜歡他的主要原因。
這一次,離秦是聽到了風聲,以爲能回來爭一爭,沒想到離墨那麼快就重振旗鼓,收攏實力,讓他無從下手。
“二殿下!”笛梵根本不把一個小妾生的兒子放在眼裏,說話間多少有些不屑,何況這個男人娘裏娘氣的,和男人很不搭邊。
“大嫂是來見我大哥的?”離秦問。
笛梵被這句大嫂叫的心花怒放,看離秦的時候就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
“是,不過他不在!”笛梵說:“所以我來看看夫人!”
“這樣啊,既然大哥不在,大嫂要不要到我那裏喝一杯!”離秦速來說話如此,給人的感覺很輕挑。
笛梵面色一怒。
離秦補充:“我想說說我大哥的事情…”
笛梵眼睛一沉:“既然來了,我就到二殿下那坐坐也無妨!”
…
他們走後,角落裏,御烏看着離墨。
“主人,他們…”
“派人盯緊了,他們兩個在一起,一定有好戲看!”
“是!”
…
離墨回到房間,這還是曾經關過離影的地方,他看着這裏的每一寸傢俱,卻發現沒有一點離影的影子。
牀上放着那兩套他準備用來殉情的大紅喜服。
紅的面,金色的絲線,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離墨走到牀邊,手指輕輕的拂過絲滑的緞面。
“小影啊,千年前我就給親自給你穿上的!”他笑了一下,思緒彷彿回到了從前。
他獨自坐了許久,門外傳來敲門聲,離墨知道是有人送飯來了。
“進來!”
宮人把飯端進來,離墨看着飯菜,在對面擺了一雙筷子:“小影,都是你愛吃的東西,嚐嚐!”
一旁的的宮人見怪不怪的退了出去。
離墨吃了一半,留了一半…
然後看着對面空空的椅子,再也沒說話。
早上,御烏來敲門。
“進來!”
御烏進來,看見桌上的飯菜,牀上的喜服,以及保持一個姿勢坐了一夜的離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快要把離墨逼瘋了,他看似正常,做着最正常的事情,可是卻有哪裏總透着不正常。
御烏覺得他該做點什麼的。
否則,離墨說不定哪天就要瘋了。
被自己,被這一切活活逼瘋。
從前他不知道離影和他沒有血緣關係或許還只是在可惜,可是如今,他恐怕鑽了牛角尖,把自己逼到了死衚衕。
“主人,御融回來了!”御烏說。
御融被派去尋找離爵,已經走了近一年,總算回來了。
離墨起身,朝着大廳走去。
他很快見到了御融,也知道了一個消息。
離爵是沒死,不過被壓在了蒼翼神山,誰都知道,離爵和死了也差不多了,他沒有幾千年回不來了。離墨閉了閉眼睛:“你們都下去吧!” 御烏也跟着出了門,他和御融不對付,就沒走一條路,徑直往旁邊的小路走。
忽然他看見假山後跑過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御烏就跟了上去。
“什麼人出來!”御烏大吼一聲。
一個白色的東西竄了出來。
御烏雖然斷了一條胳膊,可他的反應不慢,一個閃身就攔住了那個東西,並且一腳踢了過去。
“啊呀!”
被他踢到的東西發出一聲痛呼倒在地上。
御烏這纔看清了,是隻白色的九尾狐狸。
御烏沉了眼睛,除了二殿下的孃家,西山那邊,神界就沒有九尾狐這種東西了。
九尾狐慢慢現了形…
“疼死我了…“一個甜甜的聲音傳來,接着九尾狐很快變成一個女人的模樣。
嬌寵小毒妃 御烏沉着眼睛看着她。
九尾狐痛的不行,狠狠的瞪了御烏一眼。
她一擡頭,御烏驚的睜大了眼睛。
“離…離影!”
他看着那張青澀的臉不由說到。
眼前的妖狐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和當初的離影最少有八分相似。
就連生氣的樣子也一模一樣。
“你幹嘛踢我!”九尾狐一腳又踢了回去。
御烏還沉浸在震驚中,她踢的那腳對他根本沒有反應。
“你傻了?” 說好的末世呢 九尾狐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你是什麼人?”半晌,御烏才從喉嚨裏蹦出這幾個字。
九尾狐笑了笑:“我叫鳳沉顏,你們神宮的二殿下可是我表哥!”
“鳳沉顏,姓鳳!”
御烏口中唸叨着已經明白了個大概,她西山狐仙的皇室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