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 年 12 月 10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找誰?”一羣人問。
“叫什麼來着,”護士縮回頭和裏面人說了句話,然後再探出頭“叫蔡玉成。在不在?”
“我在!”蔡玉成趕緊舉手,往裏走。
漂亮女人和蔡強也要跟着進,這時病房裏走出一個一米七幾的男人,不到四十歲,面如黑炭,留着光頭,不苟言笑。他穿了件軍綠背心,兩個肩膀的肌肉像小山一樣。他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說“老爺子只讓玉成一個人進,其他人不準跨入一步。”
“達叔,”漂亮女人說“我是老爺子最疼的小女兒,他不行了,我進去看看自己爹都不行嗎?”聲淚俱下。
這個叫達叔的男人,表情就沒變過,冷得像塊石頭“我聽得心都碎了,可是沒辦法,老爺子只讓玉成自己進。”
這些蔡家的人可能都知道達叔的厲害,漂亮女人只能憤憤地走到一邊,拉住要進去的蔡玉成說“玉成,小姑平時可是最疼你的,一會兒你進去看到老爺子,一定想辦法讓他見我。聽見沒有,小姑不能忘你這個好。”
蔡玉成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點點頭說“我盡力。”
蔡強在旁邊冷冷道“你就別難爲孩子了,玉成,趕緊進去吧。”
蔡玉成來到病房門口,深吸口氣,在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走了進去。?[妙筆]
看到這裏,解鈴笑“這就是人性啊。”
“怎麼講?”我好奇地問。
“我指的是蔡老爺子。他在臨死前最掛念的不是集團的錢財,甚至不是這些兒女,他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長生。”解鈴說“蔡玉成,唯一能讓老爺子看重的地方,就是他掌握着轉世的祕密。我甚至有個很匪夷所思很大膽的想法。”
“什麼?”我非常看重解鈴對人性的把握以及推理能力。
解鈴道“這些蔡家的兒女爭也是白爭,我估計集團裏最大的一筆財產,老爺子壓根就沒留給這些兒女,而是留給了另外一個人。”
“誰?”我睜大了眼睛問。
“轉世後的他自己。”解鈴道。 不知爲什麼,我聽到解鈴說完這句話,全身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小說如果蔡老爺子真的這麼安排,那麼他的心機和自私真是沒法說了。他根本不在乎兒女。不在乎家裏人,腦子裏只有他自己。
“你想沒想過一個問題。” 豪門二嫁:總裁要復婚 解鈴道。
“什麼?”我問。
“如果真的像花清羽所說,轉世可操作。人人都可以轉世,”解鈴道“那麼人類爲什麼需要生殖繁衍?當人的生理機制和生命結構發生變化,種族繁衍的方式也必將改變。就像蔡老爺子,如果他的財產可以順利地轉交給下一世的自己,他又何必生兒育女。”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我說“爲什麼談論這個話題,我覺得害怕呢?”
解鈴點點頭“人類潛意識裏有個禁區。那是上帝設置的一條高壓線,當你要闖過線的時候,你的人性和良心就要發生強烈的動搖。這條高壓線就是涉及到人最基本的構成,人的生命。就好比你聽到有人吃狗肉吃豬肉,你沒覺得奇怪,當聽到有人吃人肉,你就會不舒服。諸如此類,還有克隆人、一些涉及到人生命構成的實驗,甚至巴普洛夫的條件反射等等,這些行爲,一言以蓋之,就是反人類。所以引起你的恐懼感。”
他頓了頓,說道“轉世輪迴其實就是一種反人類的行爲;它完全違背了人生殖繁衍的自然規律。我認爲即使大自然中存在這種現象。也不會太多,大自然在平衡中自然會制約這種行爲,具體的制約機制現在還不太清楚,估計會非常殘酷。我對蔡老爺子能順利轉世,不抱太大的希望。”盡每雙血。
白貓喵喵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低聲喵裏喵氣地說“小夥子,你不簡單啊。”
“承讓承讓,”解鈴笑“一點愚見。,,。”
我們正說着,蔡玉成從病房裏出來。他眼圈紅腫,明顯是哭過了,走到我們面前低聲說“老爺子叫你們。”
我和解鈴站起身一起走過去,護士站在門口攔住我“貓不能抱進去。”
我看了看蔡玉成,蔡玉成趕緊道“這是我爺爺生前最喜歡的一隻貓,他的願望就是臨終前能看一眼,求求你了,美女姐姐。”
女護士一笑“好吧,你們注意別讓貓靠近病人,遠遠看一眼就行。”
站在門口的達叔閃過身,讓我們進入病房。高級病房面積很大,裏面只有一張病牀。不遠處是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春景,櫻花綻放,鳥啼聲不斷,充滿了生機盎然。
病牀半支起來,老爺子半坐半躺在牀上,他面容枯槁,全身的皮膚如死人般晦暗。那些機械的、電的、光的、射線和聲波的種種觸臂探頭針管全都在他身體裏不停工作。我看着這具行將就木的軀殼,說不出什麼滋味。蔡老爺子經歷了中國近現代史,戎馬半生,白手起家,從當年軍隊裏的小鬼頭,歷經一生坎坷,見慣了紅塵風月,如今終於到了死亡的邊緣。
人活一輩子到底圖個什麼?我看到蔡老爺子,這個問題不停地在腦海裏盤旋。.
他心跳越來越慢,血壓越來越低,一個靈魂眼看着就要飛出這個只剩一副骨架的身體;
“沒希望了嗎?”蔡老爺子忽然說了一句話。從始至終他沒睜開過眼。
蔡老爺子牀邊站着一位祕書,上次在病房見過他。看樣子他是蔡老爺子的心腹,比兒女們的關係還近。
這位祕書大概三十多歲,面相厚重,一看就是做事有手段心裏有城府經過大波大浪的人。他說道“老爺子問你們呢,照實說吧。”
蔡玉成擦着眼淚,哽咽了半天才說道“沒希望了。”
“我讓你辦的事呢?”半晌,蔡老爺子閉着眼問。
“已經辦妥了。”蔡玉成趕緊對我們說“羅稻,你過去跟我爺爺說。”
第一寵婚,蜜戀小甜妻 我抱着喵喵師父來到病牀邊,看着垂死的老人說“轉世靈童我們已經找到了,不過情況很複雜……”我琢磨着怎麼能用簡短的語言把事情解釋一遍。
蔡老爺子人老虎威在,他的聲音還很有威嚴“其它我不聽,我只想知道轉世的祕密。”
“我告訴你。”白貓喵喵師父忽然說了一句話。
它一開口,病房裏的人全都震驚了。祕書、主治醫生還有幾個護士全都驚訝地張大了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門口的達叔也忍不住看了一眼。
喵喵師父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從我懷裏一縱身居然跳到病牀上。
主治醫生趕忙道“不能讓貓靠近病人。”
幾個護士要過來抱貓。蔡玉成急了“你們別搗亂,這隻貓有祕密要告訴我爺爺。”
蔡老爺子雖然沒睜眼看,但恍惚中似乎知道發生的事,他沉着聲說“小達。”
門口的達叔答應一聲。
蔡老爺子道“把這些外人都給我趕出去!一個也不讓進;”
達叔過來,拍拍主治女醫生的肩膀,做了個請的姿勢。女醫生氣得臉紅脖子粗“我是醫生,你有什麼權力趕我。”
達叔真不客氣,老爺子說的話就是聖旨,一把抱起女醫生,另一隻手拽着女護士,小姑娘疼得流眼淚“別拽,我自己走。”
到了門口,達叔把兩個人一起扔出去。是的,扔,就像扔破口袋差不多。病房裏其他護士都嚇壞了,趕緊從裏面跑出來。女醫生氣得掉眼淚,指着達叔說“叫保安!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達叔門神一樣站在門口,根本就不搭理她,愛誰誰。
蔡家的親戚朋友們看到有事發生,都湊過來看。
蔡老爺子說道“門關上,鼓譟。”
“哐”一聲,病房的大門被達叔關上了。
“好了,”病房安靜下來,老爺子閉着眼說“要告訴我輪迴祕密的那位,快說吧。我快沒時間聽了。”
喵喵師父一躍跳到蔡老爺子的枕邊,貓嘴對着蔡老爺子的耳朵,細細喃喃說起話來。
病房裏寂靜無聲,誰也沒說話,看着這一幕。
透過病房大門,看到外面來了醫院的保安,正和守在門口的達叔爭執,外面人來人去,場面非常混亂。高級病房就好在這裏,非常隔音,外面嘈雜的聲音傳不進來。我們就像隔絕在另外一個世界裏。
左面是落地窗,外面是生機盎然的春天;右面是病房大門,外面是爭執吵鬧的紅塵。而靜靜的病房裏,一隻貓正在向一位老人,講述着生命延續的古老祕密。
這一幕情景說不盡的滋味,甚至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
蔡老爺子本來僵硬的表情忽然有了一些變化。他在笑。
嘴角緩緩翹起,雖然沒睜眼,臉上散發的神情卻無比歡愉,像是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東西。
一痕紅暈在他的兩頰出現,他突然睜開一直緊閉的眼睛,渾濁的眼球迸發出喜悅的光彩,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兩眼再次合下來,右手無力從牀邊脫落,耷拉下去,心電圖示波器上呈現出一條毫無起伏的平平的橫線;
祕書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沉聲說“上午十點十分。”
喵喵師父爬過蔡老爺子的屍體,一縱身跳到我的懷裏。說句實話我有點膩歪,畢竟它剛纔對着一個將死的人說了半天話,現在又拱在我的身上,我渾身都癢癢,不舒服。
它剛進我懷裏,外面大門開了,達叔看了一眼老爺子的屍體,不在執着,讓開了路。外面蔡家的親屬朋友,各色工作人員,大夫護士,“呼啦啦”涌進一大幫子。蔡老的兩個女兒撲在屍體上,“哇哇”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爹啊……你怎麼就走了……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啊……我的爹爹……”
喵喵師父突然低聲喵喵叫了兩聲,伸出小爪子指着外面,它沒說話,用行動示意我們跟着它走。
我和解鈴對視一眼,我們一起往外走。剛走了沒兩步,蔡老爺子的小女兒,那個漂亮女人突然跑過來,一把抓住解鈴的肩膀,咬牙切齒“你們不準走!話沒說明白誰也不能走!老爺子怎麼死的?你們沒進來前還好好的,怎麼你們來了他就……”
解鈴笑眯眯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老爺子臨終前都說過什麼。”
“他說過什麼?”漂亮女人下意識問。
“禮下於人就要有點好的態度嘛。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麼好商量,何必動刀動槍呢。”解鈴笑“以後再求人記得有點禮貌,別編造無聊的理由,對不?大家都是成年人心裏都有數,玩那些沒意思。”
解鈴的口氣就像教育自己女兒差不多。
蔡玉成趕緊過來解釋“小姑,老爺子是自然死亡,和人家沒有關係。你沒看到老爺子臨終前的表情嗎。”
蔡老爺子的屍體躺在病牀上,臉上沒有絲毫痛苦,反而有種解脫般的歡悅。
這時,喵喵師父不停地喵喵叫,顯得非常焦急,小爪子一直指着病房外面,示意我們趕緊去。 解鈴對蔡玉成說“玉成,我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
漂亮女人還想再說什麼,蔡玉成這人真不錯。趕忙攔住她,對我們使眼色,然後做了個電話的手勢“等我這邊處理完。咱們再聯繫。”
老爺子過世之後,老蔡家必然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千頭萬緒,我們就不攙和了。喵喵師父焦急地喵喵叫着,不停用爪子指着門外。
我和解鈴走出病房,喵喵師父突然從我的懷裏掙脫出去,喵喵叫着。順走廊往前跑。
我有點犯迷糊,解鈴拉着我,示意跟貓走。
我和他在貓的後屁股跟隨,醫院走廊裏出現奇怪的一幕,一隻白貓喵喵叫着在前面跑,後面兩個大男人一路小跑跟着。有不少人看了都罵我們沒有公德心,到醫院帶貓也就罷了,居然還不看好。
有護士攔下我,跟我重申醫院裏不準帶寵物,我焦急萬分,又不好和她做什麼解釋;就看到解鈴和白貓,一路下了樓梯,眼瞅着要沒影了。我好不容易打發了護士。狂奔追過去,一路下樓梯,連跑帶蹦,終於追上了解鈴。
這時,我們到了醫院一樓大廳的後門。醫院後面有一條水溝,最近才下過雨,散發着很難聞的氣味。旁邊有一些專用的垃圾桶,回收醫療垃圾,薰得人腦仁疼。盡每共扛。
就看到白貓喵喵也不嫌埋汰。踩着地上的水,順着一條衚衕跑了進去。
我和解鈴趕緊跟上,還沒從衚衕出去,就聽到外面隱隱有哭聲。等跑出衚衕,眼前的一幕讓我驚住了。這裏有一間非常簡陋的臨時停屍間,敞着門,牆皮表面泛着水垢一般的深黃色,不仔細看還以爲這裏是鍋爐房。門口擺着小小的花圈,有幾個戴孝的男人在門口說話,還有兩個老孃們正在嚎啕大哭。
白貓喵喵跑到停屍間旁邊,支着身子,把頭探向裏面的窗戶。不停地喵喵叫着。
我們走過去。門口這些人估計都是喪者家屬,這裏罕爲人至,幾乎沒有人來,他們看到我們覺得奇怪,上上下下掃了我和解鈴一眼。
解鈴低聲問“帶煙了沒有?”
我趕忙從兜裏掏出來,解鈴道“打火機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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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他想幹什麼,還是照着話做了。
解鈴走過去,居然湊在喪者家屬中間,給這幾個男人一人遞了一根菸,這些人互相看看,弄得丈二摸不着頭腦。解鈴用打火機幫這些人點上煙,沉痛地說“節哀順變。”
有人嘗試着問“哦,你是不是小李找來幫忙的朋友?”
“是啊。過來早了一點,還沒見到小李。幾位大哥節哀吧。”解鈴瞎話張口就來。
一個老男人抽着煙,吐出口菸圈,感嘆說“老太爺這輩子苦啊,接下來的喪事我們打算好好操辦一下,讓他老人家風風光光走。”
解鈴指指裏面“我和朋友一起來的,我們能瞻仰一下老爺子的遺容嗎?”
“哦,可以可以;”老男人說。
解鈴招手,我趕緊過去,我們走進停屍間。這個停屍間分前後兩層屋子,前面屋子有兩個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正在喝茶嘮嗑,看我們進來也不阻止,可能以爲我們是喪者家屬。後面的門敞開着,能看到裏面有很大的空間。
我們剛一進後門,沒來由的我全身陰冷,感覺到腰裏的鬼面杵似乎在錚錚顫抖。
這裏空空蕩蕩,什麼擺設也沒有,只在房間的中間擺了一張巨大的屍牀。一個老頭穿着中山裝躺在上面,身上蒙了一層白單子,這個人就是死者了。
老頭臉色鐵青,七竅塞着棉花,緊閉雙眼,冰冰冷冷。一看到這個場景,我渾身不舒服,關節隱隱犯疼,就像重度感冒一般。
這時,腳邊傳來“喵喵”的聲音,白貓喵喵不知什麼時候也鑽了進來,我抱起它低聲問“怎麼了?這裏有什麼特別的?”
契約總裁別亂來 喵喵師父舔着爪子說“蔡老爺子的魂兒進來了。我在追蹤他的魂魄,確定他轉世後的方位。”
我和解鈴面面相覷,解鈴看了一眼整個停屍房,他說道“我們能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喵喵師父說“不要干擾他轉世的過程,確定他的落腳點就可以了。”
“他爲什麼會來這裏?更應該去婦產醫院投胎。” 與他婚路相逢 我說。
“哪有那麼簡單,”喵喵師父居然呲牙笑“魂魄此時渾渾噩噩,走哪算哪,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引導他。”
我們正說着,背後突然有人怒吼“誰讓你們把貓帶進來的?!”
回過頭看,那兩個看停屍間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口,其中一個眼珠子都圓了“知不知道這裏規矩?帶貓是大忌諱。你們真行,快點出去吧,如果讓外面那幫家屬看見,揍你們都白揍,我們也惹麻煩。”
我手一鬆,喵喵師父從懷裏跳出去。工作人員臉都白了“別讓貓亂跑。”
白貓喵喵一下竄進了停屍間,到了屍牀附近;外面的家屬聽見聲音不對,走過來問怎麼回事。工作人員不敢承擔責任,只能說“這兩個人把寵物帶進來了。”
他話音剛落,解鈴已經瞅機會退到角落,對我喊了一聲“跑!”
他撒腿就往外跑。我還傻乎乎地想辯解兩句,一看家屬們怒目圓睜的眼,就知道情況不對勁,解鈴已經跑遠了。我暗罵一聲,瞅着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我也跑了出去。
等我們跑出去,這夥人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老男人把煙扔在地上,大吼一聲“追!草泥馬,哪來的小逼崽子,居然敢動老太爺的屍體,扭送公安局。”
這些人呼啦啦在後面追我們,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時纔想到喵喵師父還關在停屍間裏,這時也顧不得了,我要落到這幫人手裏,最輕能揍個半死。
跑過場院,後面是醫院停車場,此時車輛雲集,正在進車,我和解鈴來回穿插,後面的家屬追不上了,草爹草媽的破口大罵。
我們跑出醫院,鑽進個破衚衕裏,解鈴靠在牆上喘氣,看見我來了,樂得直不起腰。
“怎麼樣,刺激吧。”他說。
“你也太沒義氣,說跑就跑,把我一個人扔下。”我說。
解鈴道“只能說你太老實,那些人能允許你講道理嗎,還不是自己吃虧。”
“壞了,喵喵師父怎麼辦?”我急道。
解鈴哈哈笑“那老東西可比你精明多了。別說那些人,就再來一個連,也別想抓到它。”
“你說誰是老東西?”一個聲音從上面傳來。
我們擡頭看,喵喵師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了,它正蹲在平房的屋頂,從上向下俯視我們。
喵喵師父說“前世上師已經逝去,我雖然是轉世,但我還是我,我就是貓!在貓的世界裏,我屬於正當青春年華,可不是什麼老東西。”說着它從屋頂一躍而下,落地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