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 年 11 月 18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牢房內只關押著一名犯人,他沒有被上手銬腳鏈,甚至連獄服都沒有船上,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
「來了啊。」被關押的獨眼羅斯坐在牢房裡懶散地抬起頭說道。
阿道夫上校雙手擔在身後,泰德、伊萬列於他的兩側,他居高臨下看著獨眼羅斯,語氣冰冷:「待得如何?」
「還不錯。」獨眼羅斯展開手朝後一倒,舒舒服服地躺下,「我差點都有想一直待在這裡享福的念頭了。」
「你還需要再待幾天,這幾天里我會安排新的巡航任務,由伊萬上尉帶那兩個本部實習生再次出海。」阿道夫上校說著自己的安排,「這次出海時間會有起碼一周的時間,趁這個空檔我就將你們都放走,外面宣稱你們已經被處決。」
「聽著還不錯。」獨眼羅斯打了個哈欠道,「不過……那個村莊的東西歸你們也就算了,我們船上當時也被你們搜刮充公的錢得還回來吧。」
阿道夫上校還是面無表情說著:「村莊的錢算作我放你出去的酬勞,你的錢,我費這麼大的力氣把你洗白,給你一個新的身份讓你們毫無罪名地繼續在這片海域上做事,很划算了。」
「你這個人總是一毛不拔,被你吃下的東西別人怎麼做也不能讓你吐出來。」獨眼羅斯又坐了起來,稍微弓著身子抬頭盯著阿道夫上校:「不考慮我可以,但我可是斯卡雷特侯爵手下的人,你這也算是冒犯了斯卡雷特侯爵吧?」
阿道夫上校帶著輕蔑的眼光俯視獨眼羅斯:「他比你更清楚,合作就是生意。我都幫了這麼大的忙,他自然不會覺得拂了他的面子。倒是你,出去后可要掂量掂量會被怎麼處理吧。斯卡雷特想再把你扶持起來,花的錢可不在少數。」
獨眼羅斯表情凝固:「我可是斯卡雷特侯爵手下最得力的幹將。」
「之一。」阿道夫上校微笑著補充道。
獨眼羅斯臉色陰沉下去:「我們的人還在,再次崛起只是時間問題,不需要斯卡雷特侯爵多操勞。」
「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阿道夫上校嚴肅起來,「我已經給你洗白了身份,可運氣不好你再遇到他們實習生,這事可就兜不住了,到時候不止是你真的難逃一劫,就連我都要產生不小的麻煩。所以想繼續賺錢,就乖乖聽我的安排,我讓你搶哪裡你就搶哪裡,我想你在酒館賭場里窩著你就得給我窩著。」
獨眼羅斯咬著牙,他不喜歡被人這樣強硬命令。
阿道夫上校看出來獨眼羅斯不服,他笑了一聲:「如果以後你敢違背命令,不需要幾個小小的實習生。只要你在奧卡瑪,我就會第一時間幹掉你。」
「……」獨眼羅斯無法回應,他少有的感受到了寒意。
「再忍耐幾天吧。」阿道夫上校安撫了一聲,帶著泰德少校、伊萬上尉離開了監獄。 周徐紡打住,直接說結局:「最後他們在一起了。」
江織:「……」
那個醫生的女朋友估計要被氣活過來。
「誰給你看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書?」
周徐紡是不會出賣阿晚的:「我自己找的。」她接著剛剛的來,「你還沒回答我,蘇卿侯長得好不好看?」
江織反問回去:「那你覺得他好不好看?」
好看啊。
所以她怕蘇卿侯勾引江織。
為了不讓江織被蘇卿侯勾引,周徐紡決定不說蘇卿侯的長相,說他的壞話:「長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品,蘇卿侯這個人,超壞的。」
聽見周徐紡說蘇卿侯的不好,江織就滿意了:「以後不要看這種小說。」
「哪種?」
「男的和男的談戀愛。」
周徐紡不理解、不贊同:「為什麼?」
她的書友們都說,男男才是真愛,男女是傳宗接代。
可是江織說:「古里古怪。」
嗯。
江織好像忘了,他以前是個gay。
周徐紡覺得應該要提醒一下,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話題:「江織,你這樣不對,你不能自己直了就說彎的不好。」
「……」
江織無言以對。
「說不過你。」他不跟她講道理,「別的我不管,接吻以上不可以看。」
很多年前就已經成年了的周徐紡抱怨:「江織,你好古板。」
她本人已經被網文打開了新世界,走到了潮流的前端。
「成。」江織脫了鞋,坐到床上,「我們來玩點不古板的。」
周徐紡瞬間安靜如雞。
那些情人間花樣,江織不是不懂,是不想周徐紡通過別的途徑懂,她好奇他可以教,一個一個來……
牆上的時鐘走了一圈。那個鐘是周徐紡從網上淘來的,形狀是一朵雲,那朵雲的最中間還是一朵雲。
周徐紡感覺自己躺在雲上面,好飄好飄……
江織把她裹在空調被裡抱著:「困嗎?」
周徐紡埋著頭窩在他胸口:「不困,白天睡了很久。」
「要不要再喝點水?」
江織嗓音有點沙。
周徐紡舔了舔唇:「要。」
江織撿了衣服穿上,起床去倒了杯溫水,他上衣沒穿,腹下紋的那個紋身半隱半露。他把周徐紡從床上撈起來,餵了她水,摸了摸她的腦袋:「還有點燒。」
周徐紡把水喝光了:「待會兒就退了。」
她出了汗,江織怕她著涼,去找了件衣服給她換上。
她背過去穿:「江織,我們要一直關著蘇卿侯嗎?」
「不用,蘇鼎致沒有那麼老實,等他養精蓄銳夠了,自然會來『管教』兒子。」江織把她換下來的睡衣放到床頭柜上,空調剛剛被他調低了,他又調回來兩度,「徐紡,你跟說說,蘇卿侯以前都怎麼欺負你。」
周徐紡躺他身邊:「你要報復他嗎?」
「當然要。」
蘇卿侯用馬拖過她,用繩子吊過她,還用電電過她……全部還回去的話,肯定會出人命。
周徐紡不想江織鬧出人命,就直說了一個:「他不給我飯吃。」
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還有呢?」
周徐紡思考後回答:「經常不給飯吃。」
江織有些好笑。
他家這姑娘,太心善了。
他也不拆穿她:「那我明天也不給他飯吃。」
「好。」
整整十二個小時,蘇嬋沒有得到任何蘇卿侯的消息,安排在他身邊的人都進了醫院,而且或多或少都攝入了某種能致使人四肢無力的藥物。
門外有人敲門,敲了三聲後進來:「蘇小姐。」
病房裡除了病人只有蘇嬋在:「人找到了嗎?」
男人搖頭:「酒店那邊說監控壞了。」
「追蹤器呢?」
「被關掉了。」
怎麼就剛好監控壞了呢?
蘇嬋擰眉思忖著。
這時,病床上的人醒了:「嬋姐。」
蘇嬋立馬問他:「阿King,到底怎麼回事?卿侯人呢?」
阿King會一點中文,說:「被江織帶走了。」
蘇嬋這才想起來,鯤鵬酒店是陸家的。
不止鯤鵬酒店,還有這家醫院也是陸家的。
蘇嬋在住院部的電梯口,剛好碰見了江織,她戴著口罩走過去,一句廢話都沒有,開門見山地說:「把人交出來。」
電梯門開了,江織沒進去,抬了抬眼皮,不冷不熱地:「你說誰?」
「蘇卿侯。」
江織事不關己似的:「不認得。」
蘇嬋沒有耐心了,往前走了一步:「江少,我們小治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江織語速不緊不慢:「那你覺得我是嗎,你能惹得起的人?」
她沒有作答,把帽子戴上,從包里掏出化妝鏡,回頭,朝左後方用力一扔,咣的一聲,攝像頭被化妝鏡砸碎了。
她把包扔在地上:「試試看咯。」 訓練完一天後,幾人都回到了各自房間休息。
亞摩斯的生活其實很單調,除了支部布置的巡航任務,其他時間幾乎都用在了訓練上。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習慣問題了,而是像吃飯、呼吸一樣自然而然的事情。
當然他心裡也很清楚,這是他唯一變強的途徑。
晚上,亞摩斯的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他一個人坐在窗邊,依舊桌上放著瓶酒。十一點鐘他還是睡不著,今天稍微放開了自我同多拉特將了些許心裡話,這讓他的思緒產生了變化。
自從進入支部后,生活彷彿正式步入了正軌。德雷克、盧卡他們也去執行他們的任務,所有人都有了正當的事情要去做。他說不上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總之有了別樣的感受。
「嗯……」他沉吟一聲,閉上眼睛進入類似於冥想的一種享受狀態。
他喜歡這種深夜特別安靜的時候,自己一個人可以徹底的放鬆下去。
沒多久,他坐靠在椅子上進入了夢鄉。
次日,亞摩斯早早地起了床,洗漱穿好衣服出了門之後,多拉特的房門也打開了。多拉特原本也想著和盧卡說得那樣在支部過得輕鬆一點,但和亞摩斯混在一起他就無法鬆懈,他總是會被亞摩斯感染,所以也習慣了早起。
「走,去訓練。」亞摩斯道。
「去訓練。」多拉特在亞摩斯說的時候也這樣說道,他的聲音和亞摩斯完美貼合在一起,隨後他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亞摩斯也是自然地咧嘴笑道:」你快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自己了。「
多拉特伸了個懶腰:」那走吧。「
二人一同出了公寓去校場上訓練,之後又跟著早操完的士兵們一起去了食堂。
在食堂吃完后兩人在支部里散步,恰好在路上遇到了阿道夫上校。阿道夫上校看到兩人,表現出很驚訝的模樣,簡單寒暄攀談幾句后切入了正題:」正好遇到你們就和你們說一下,最近巡航的任務可以會比較繁重。明天中午又有了巡航任務,要你們去,這次可能需要出海一周以上,你們提前做好點準備。「
」這麼快又有巡航任務了嗎?「多拉特問道。
」嗯。「阿道夫上校露出凝重的表情,」你們也遇到了,最近航線比較動蕩不安。為了保證奧卡瑪海域的安定,最近巡航任務會更多一點。「
」這樣啊,明白了。「多拉特點了點頭,沒什麼異議。
亞摩斯插嘴問了一句:」那個獨眼海賊團怎麼樣?「
」他們啊,目前正在進行搜集證據的工作,大概需要兩天時間,隨後就會按照罪行審判,該入獄的入獄,該處決的處決。「阿道夫上校說這段話的時候特別的順,就像是早就排練好了一樣,」這件事會由我和伊萬上尉監督實行,所以你們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連阿道夫上校都出面這麼說了,亞摩斯、多拉特他們只能放下心來。
畢竟巡航和審判並不屬於一個體系,他們也沒有權力多過問關於審判的進度。要是都這麼相互干預對方的體制內的事情,那海軍早就亂套了。
雙方分別之後亞摩斯和多拉特就回公寓了,兩人都要準備一些東西了。其實基本上就是準備些可以消磨時光用的物品,在海上這種東西比新鮮的水果還要受追捧。
畢竟出海三四天已經夠枯燥了,現在要起碼一周的時間,會更加的枯燥,看海看吐是純粹的字面意思。一有遠航任務,船員都會多準備些例如報紙、小說之類的東西打發時間。
海賊不常有,無聊發獃常有。
將事情安頓好之後,差不多是中午了,多拉特又去了亞摩斯的房間。一進門他就苦笑道:」說著等德雷克、盧卡他們回來后,你要說出你心底的秘密,但是現在我們又要出海,下次能全部聚在一起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亞摩斯倒是不以為意,一邊給多拉特倒著酒一邊悠閑地道:」遲早會知道的,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急的。「
」雖然我不是那種喜歡八卦的人,但像你這種憋了好多年的,我是真的好奇啊。我們幾個人經常私下討論猜測你的事情,比如說你是不是不舉,你在北海早年會不會有什麼童養媳現在還在給你守活寡之類的……「
聽到這話亞摩斯也沒忍住笑了,這些事情他還真的不知道。沒想到看上去正經的幾個兄弟私下裡如此猜測他的背景故事。
就在這時,亞摩斯房間的門被敲響了,過去開門,是送信員。
接過信亞摩斯瞥了眼封面,果不其然,仍舊是艾茵給他寫的信。這麼些年,也只有艾茵一個人給他寫過信。艾茵大概是每一周給他來一次信,因為路途遙遠,送信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所以這封信是一周前寫出來的。
當亞摩斯看這封信的同時,或許遠在本部的艾茵又開始寫下一封信了,這麼想其實還真有點浪漫。
」哼哼。「多拉特見亞摩斯低頭看信封,哼哼了一聲,他都沒過去看信,直接猜出了來人。
亞摩斯沒拆開,直接將信封塞進了兜里,坐在了沙發上:」這酒你要不要?「
」嗯?「多拉特晃著酒杯,」怎麼個意思?這酒你不喝了?「
」嗯。「亞摩斯將兩瓶酒都放在多拉特的跟前,」都歸你了,拿回去喝吧。「
多拉特愣了幾秒,然後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離開,好自己一個人安心看信吧?「
」差不多。「亞摩斯直截了當地承認了。
」行。「多拉特起身將兩瓶酒拿上,」既然你都被女色迷了心竅對我下了逐客令,我也不能死皮賴臉在這待著不是?慢慢看你的信吧,多看幾遍,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