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 年 11 月 18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王秋月說著,就狠狠地看著我,很明顯的,她把對楊道士扣留他兒子一魄的恨意變本加厲地沖我來了,我甚至能夠聽見她咬牙切齒的聲音。
楊道士也看著我,陰笑道:「小子,別怪我。」
我此時心知在劫難逃,心裡頓時湧出一股濃濃的悲涼,索性閉上眼睛,腦子裡頓時顯出林默、大爺爺等我打過交道的所有林家人和陰靈,我只能在心裡對他們表示歉意,我終究是要辜負他們的厚望了。最後,浮現在我腦子裡的是楊蕊。我的心頓時如刀割一般。對於楊蕊,我甚至說不出抱歉,只有心痛,如刀絞般的痛。
「等等。」
突然,王秋月一聲驚呼將我從無限的悲痛心緒中拉了出來,我睜開眼睛,看著楊道士和王秋月。
楊道士已經做好了動手舉行復活儀式的準備,聽王秋月突然叫停,便疑惑地看著她,問道:「怎麼啦?」
王秋月因為興奮和激動,臉漲得通紅,她急切地說道:「我有辦法了,楊弋,我有辦法讓你今天就將你的小鬼修鍊成功,這樣你就可以不用扣留我兒子的一魄了。」
楊道士迅速地看了我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也頓時激動起來,指著我,說道:「王老闆,你的意思是他?」
王秋月連忙點頭道:「嗯,我原本打算為了懲罰他,將他的魂魄永運禁錮的。現在我突然想到,你養小鬼,不就是需要魂魄嗎?不如就把這小子的魂魄給你去養小鬼。」
楊道士大喜,忙說道:「那就太好了,要知道我養小鬼,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一直都只是小心翼翼地收集魂魄碎片,所以進展極為緩慢。劉彥斌那小子膽子太大了,竟然敢背著我害小孩的性命,以奪取他們的魂魄來養小鬼,我之所以設計殺他,就是害怕他的瘋狂舉動引起別人的懷疑。如果我像劉彥斌那樣用完整的魂魄養小鬼的話,早就養成了。」
王秋月連忙附和道:「是啊,林涵這小子可不是普通的人,他體內有走陰人家族的先天遺傳,自身也有一些修鍊功底,這樣的魂魄魂力相當不錯,如果整個給你去養小鬼,定然成功。」
楊道士忙說道:「那是自然,反正你兒子也要佔用他的身體,他的魂魄被你禁錮了也可惜,給我養小鬼是再好不過了。」
聽這兩個窮凶極惡之徒商量著瓜分我的身體和魂魄,我自然非常害怕,無奈身體被堅韌的漁網牢牢地束縛住,根本就逃脫不了。
王秋月滿臉是笑,看著我,說道:「林涵,只能怪你小子投錯了胎,成為林家的人,別怪我。不過,很快,你連魂魄都沒了,連鬼都做不成,就算要怪我也不能了。」
我除了狠狠地瞪視著她,什麼招也沒有。
「楊弋,我們開始吧。」王秋月不再理會我,連忙對楊道士說道。王祭林更加急不可耐,對著我作勢欲撲。
誰知,楊道士連忙攔住,說道:「不能在這裡。」
王秋月忙疑惑地問道:「為什麼?」
楊道士說道:「因為你兒子佔了他的身體,就會逼出他的魂魄,他的魂魄獨立出來時間長了,魂力會被減弱,大大地影響到我養小鬼的效力。最好是把他帶到我家裡去,在我那小鬼面前,讓你兒子佔用他的身體,等他的魂魄一脫離出來,就給我的小鬼吸收,這樣才會有最佳的效果。」
王秋月忙擔心地說道:「這樣的話,會影響到我兒子的。他的魂魄已經從張珂的屍體上脫離出來好一會兒了。」
楊道士忙說道:「不妨事的,這一點時候不會有影響,我們趕緊行動吧。」
王秋月雖然不是很願意,但又害怕真的影響了楊道士養小鬼,萬一真的因為效果欠缺而差了那麼一點點沒有養成功,那她兒子就會被楊道士扣留一魄。這可是她萬萬不想的。為此,只得答應了楊道士,並連聲催促道:「那趕緊吧。」
楊道士便不再廢話,為了防止我發出喊叫聲,從衣服上撕下一塊髒兮兮的破布,塞到我嘴裡,隨即將被綁得像粽子一樣的我扛在肩頭上,進了鬼市。
王秋月則連忙去弄來一輛車,將我塞進後備箱里。楊道士和王祭林上了車,王秋月親自開車,飛快地向楊道士的家開去。
(本章完) 一路顛簸,我在小汽車的後備箱里,又悶又顛,不多時就暈死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我才悠悠醒來,周圍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是晚上了,還是被扔在了黑暗的地下室里,什麼也看不見。
我試著動了動,根本動不了,這才知道自己被他們用漁網綁得像個粽子一樣。
我驚恐地睜大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又凝神靜聽,周圍一片死寂,什麼聲音都沒有。
我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想起自己是被楊道士和王秋月抓來去給王祭林復活的,而且,楊道士還要用我的魂魄養小鬼。
這麼說來,我此時應該是在楊道士家了。可是,怎麼又不見他們人呢?
楊道士塞進我嘴裡的布團已經沒了,看來他們此時已經有恃無恐,根本不擔心我喊叫了。這讓我越發恐懼不安,忙試著喊道:「喂,有人嗎?」
黑暗中,依然一片死寂,除了我的喊叫聲略有回蕩之外,什麼聲音都沒有。
他們總不肯把我拋棄到一個荒涼之地不管了,仍由我死活吧?我傻傻地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不過很快就否定掉了,因為王秋月需要我的身體復活她的死鬼兒子,怎麼捨得丟棄我的肉身?
那麼,難道我已經死了,此時的我,不過是出竅的魂魄,被禁錮在一個黑暗的鬼域?
我又猛地想到這一點,不由心跳頓時加速,忙掙扎著動了動,雖然動彈不得,但被捆綁的感覺卻十分明顯。
我頓時鬆了口氣,看來我並沒有死,身體還在。隨即又想到楊弋還要用我的魂魄養他的小鬼呢,所以,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我的魂魄遊離出來的。
既然如此,那我此時又在哪裡呢?怎麼不見他們人呢?
這種絕對黑暗和寂靜的狀態持續了不知道多久,此時我已經毫無時間概念,就當我壓抑得快要瘋狂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這聲音不但無法分辨方向,甚至連遠近都無法分辨,這是一種非常詭異恐怖的感覺。
我屏住呼吸,緊張到了極點,原本希望有人來的,此時真的聽見腳步聲了,卻莫名地湧出一種懼怕。
那讓人窒息的詭異腳步聲一直在附近響了好一陣,才突然戛然而止,周圍又就此恢復了沉寂。
我的心再次提了起來,想要試著出聲問一下,竟然發現嗓子發不出聲音來。這讓我十分不解和恐慌,因為我無比清晰地知道,我嘴裡並沒有塞得有東西,怎麼會發不出聲音呢?況且,我記得清清楚楚,剛蘇醒過來時,我還試著喊過幾聲的,當時嗓子並沒有問題。怎麼聽見那詭異的腳步聲后就失聲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那詭異的腳步聲又響了,這次似乎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一輕一重,十分的明顯。
我忙又凝神靜聽,很快,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出現了,每當那輕浮的腳步聲響起時,我的心就會有一種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在往外扯一樣,而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時,我的心才會略微平復一些。
如此交替反覆,我的心裡越來越難受,感覺像是靈魂要出竅了一般。
等等——
靈魂出竅?對,就是這感覺。
難道,這是移魂術?
一個十分陌生而又頗為熟悉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這個信息驚得楞了一下,隨即腦子突然清晰起來,有一種頓悟感。原來,這個信息是來至於我體內魂魄深處,那是——
我忙極力集中自己的心力,不讓那詭異的腳步聲擾亂我的心神,很快,我就終於明白了,原來我體力藏著先祖林繼先的傳承,這傳承不僅僅是意念符,還有他平生所學的所有見識,這其中就包括相關這詭異的「移魂術」的見識。
之前我一直沒有開悟,雖然體內有先祖林繼先的傳承,除了意念符稍有領悟外,其他的一概處於混沌狀態。不曾想,此時在這身陷絕境,生命攸關的時刻,蘊藏在體內的傳承竟然就此被突然激發了出來。
這難道是先祖陰靈的護佑?
我心裡又驚又喜,卻無暇去理會,去感激,忙極力於靈魂深處搜索相關信息,以面對現在的絕境。
讓我十分驚喜的是,一旦開悟,我頓時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深藏在靈魂深處的大量詭異強大的信息就此源源不斷地湧現了出來,並很快就融入了我自己的意識之中,就像這些原本就是我知道的一樣。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讓我震驚而欣喜。這個開悟蛻變的過程非常短暫,幾乎是一個轉念間就完成了。
這樣一來,此時那詭異的腳步聲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就非常清楚了。
根據來至先祖林繼先傳承中的記憶,我知道這是一種移魂術,是一種幾乎失傳的邪術,是一種強行將人的魂魄從肉體上活生生分離出來的一種非常詭異、非常可怕的邪術。
毫無疑問的,這是邪道楊弋的本事,他要用這種移魂邪術將我的魂魄從肉體上分離出來,然後讓他養的小鬼和王祭林得以分享我的魂魄和肉體。
一旦明白了這一點,我就必須抵擋這種移魂邪術。
然而,我發現雖然識破了這邪術,可我的心依然會不受控制地受到那一輕一重的腳步聲的影響。但此時我不再驚慌,而是竭力地穩住自己的心神,不讓自己的心跳隨著那腳步聲的節奏而跳動,因為,我的心跳一旦跟那腳步聲的節奏合拍時,我的魂魄就會有一種非常明顯地被往外扯動的感覺。同時,我又努力地想著應對之策。
自然的,我必須依賴從先祖那裡傳承來的東西來應對它。
很快,我又明白了,對付這種邪術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用比施展這種邪術的人更強大的魂力強行將它擊退。
另外一種辦法就是控制自己的魂魄,不要讓它受到那腳步聲節奏的影響。因為維持這種邪術需要消耗巨大的魂力,只要堅持到那施展邪神之人因為魂力不濟而自行放棄為止。
這兩種方法其實就是一攻一守,如果魂力強,就主動出擊,直接將那邪術擊潰。反之,則守,跟對方拼消耗。
那我又該採用哪一種方式呢?又能採用哪種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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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當然了,擊敗那移魂邪術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辦法,可是,究竟能不能擊敗,沒有試過之前,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另外,我通過冷靜地思索之後,還是決定不用這種冒險的方式。因為,我雖然有先祖林繼先的傳承,但之前除了意念符以外,並沒有使用過其他的東西,而且就是那意念符,也是通過了多次的使用之後才慢慢有所熟練並逐步提高威力的。
而且,先祖林默也曾對我說過,我雖然接受了先祖林繼先的傳承,學會了意念符,但意念符的真正威力還是要依賴我自己的修為。由此可見,通過鬼魂學到的東西,學會的其實只是方法和知識,並沒有從他們那裡得到強大的修為。
至於我自己的修為,那自然是羞於啟齒的。
不過,我隨即又想到大爺爺卻是將他畢生的修為傳給了我,這讓我的修為就此大為提高。只是,這之前,我並沒有驗證過我是不是真的具備了大爺爺的修為。之前在陰陽通道中跟王秋月母子相鬥時,我確實顯示出了遠高於我自己本身所有的實力,這自然是得益於大爺爺的修為。
然而,同樣的道理,就算我有大爺爺的修為,一樣也得有個熟練的過程。我此時確實沒有把握能夠一舉打敗邪道楊弋,況且對方還有王秋月相助。
所以,想要一擊擊敗對方,我確實沒有絕對的把握。
如果不能一舉擊敗對方,那麼,冒然出擊,結果就會非常糟糕,讓對方有了防備,就麻煩了。因為,我現在身體其實是被綁著的,除了法力攻擊鬼魂和對方的法力之外,物理性的對抗之力其實是一點都沒有,一旦對方發現我具備了跟他們相抗的法力,他們只需收起法力,用物理性的攻擊,可以很輕鬆地殺死我。
另外就是採取守勢,跟對方拼消耗,同樣會面臨被對方發現的問題。
如此看來,這兩種方法其實都是行不通的。那我又該怎麼辦呢?我不由焦急了起來。
就這麼一分神,我的抵抗力就此減弱,而對方那移魂術突然加強,這突然的此消彼長,致使我的魂魄就此失控,被強行移除了身體。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明顯地感覺到我的魂魄像一個透明的影子一樣飄出了我的身體。而我的意識竟然在那飄逸出去的魂魄之中,我甚至看見了我自己被綁得像粽子一樣的身體躺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呢?
我害怕極了,以為要完蛋了。此時,那移魂的腳步聲依然在響著。可讓我疑惑的是,那腳步聲竟然沒有之前那樣清晰的節奏感了,而我飄逸出去的魂魄並沒有不受控制地茫然飄蕩,也沒有被那聲音控制,而是懸停在我身體附近。
怎麼會這樣呢?
我再次被這種意想不到的情形所驚異。
突然,我的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忙用意識去支配那魂魄,向一個指定的方向移動。
果然,我的魂魄並沒有失控,而是受我自己的意識支配,就像是我自己的一個分身一般。
這一下,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從先祖林默那裡學到的走陰秘技起作用了。其實,我現在已經具備了隨時魂魄離體的能力,此時因為受到移魂術的作用,我的魂魄就像突然受到外力牽扯一般,就此離體,只不過我因為沒有心裡準備而不自知罷了。
這樣一來,我心裡一陣狂喜,既然我的魂魄能夠離體獨自行動,那我就不用害怕這移魂術了。與此同時,我靈機一動,一個大膽的計劃就此形成。
於是,我不露聲色地收起控制魂魄的意識,讓我的魂魄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
果然,我一旦不用意識去控制自己的魂魄,我的魂魄就會受到那移魂的腳步聲的牽引,隨之飄蕩。
就此,我的魂魄就像一葉漂浮在大海中的無舵小舟,而那移魂的腳步聲就像大海中的風浪,我的魂魄仍由它控制著飄搖蕩漾。
就這般過了大約十分鐘,那移魂的腳步聲終於停了下來,而我的魂魄也隨之停止了飄蕩,靜靜地懸停在半空之中。
「成功了。」
一個驚喜的聲音突然在黑暗中響起。那是楊弋的聲音。
隨著楊弋話音一落,我便感覺到眼前慢慢亮了起來,是燭光點亮了這黑暗的地方。
我終於看見了,我身處的是一個很大的山洞,並不是我以前去過的楊道士家裡的密室。
此時,我無暇去理會這裡究竟是哪裡,因為,我看見了楊道士和王秋月,他們肩並肩地站住距離我大約五米開外的地方,兩人臉上都露出興奮激動之色。
自然的,我的身體靜靜地躺在地上,而我的魂魄也茫然地站立在我身體前面的地上。我特意隱藏了我的意識,不讓他們發現。
王秋月雖然難掩興奮之色,可她仍然十分謹慎,指著我的魂魄,用一種似乎有些不相信的語氣對楊弋說道:「老楊,你真的把他的魂魄移出身體了?」
楊弋得意地說道:「你不是看見了嗎?難道這還用懷疑嗎?」
王秋月越發高興了,沖楊弋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讚歎道:「老楊,果然好本事。我王秋月算是服你了。」
楊弋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意,說道:「好啦,我們可以各取所需了,等大功告成,我們再一起慶賀成功吧。」
王秋月連忙說道:「好,好,好。那我們去把我兒子和你的小鬼帶進來吧。」
兩人說完便一起走了出去,明顯地對我非常放心,絲毫不擔心我會有什麼問題。
很快,兩人便領著王祭林和那小鬼進來了,在我的意料中,那小鬼正是以前在楊弋密室中見過的那個叫小悠的女鬼。
王祭林站在王秋月的身邊,一雙發著幽光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躺在地上的我的身體,明顯地顯出迫切之態。要不是王秋月死死地拽著他的手腕,說不定他立刻就會撲過來佔據我的身體。
同樣的,女鬼小悠也像餓狼看見了小羊羔一樣,迫不及待地想要撲向我的魂魄。
(本章完) 王秋月用充滿母性的柔和眼神看了兒子一眼,隨即迫切地問楊弋道:「老楊,可以了嗎?」
楊弋卻狠狠地瞪了同樣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女鬼小悠一眼,女鬼小悠則嚇得向後退了一步,膽怯地看著他。
楊弋這才轉而看著王秋月,說道:「隨時可以,不過,王老闆,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得取走你兒子的一魄為質。只要我取得你兒子的一魄,就可以讓他佔據這小子的肉體復活了。」
王秋月原本興奮的臉上隨即一沉,似乎想要發怒,但看見楊弋同樣已經轉陰的臉色,頓時泄了氣,可憐兮兮地說道:「你不是說採用這移魂之術將林涵的魂魄移出來,整個讓你的小鬼吸收就可以養成了嗎?既然能夠養成,又何必還要扣留我兒子一魄為質呢?」
楊弋沉聲道:「我只能說這種可能性極大,但並不能保證。在沒有真正養成我的小鬼之前,我自然是要保守弋些為好。你放心吧,我楊弋說話算數,只要我的小鬼養成,就立刻將你兒子的這弋魄還給你,保證不會傷害到他。」
王秋月痛苦地掙扎了一下,只得咬牙同意道:「那好吧。」
楊弋便不再廢話,就此緩緩地伸出右手往王祭林身上虛空一抓,那王祭林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便看見一縷魂絲如抽絲一般從王祭林的身上慢慢地被扯出來,並慢慢地飄向楊弋。
王秋月死死地抱住不斷顫抖的兒子,忍不住流下了難過的眼淚,並一邊輕拍著兒子的背,一邊低聲安慰道:「兒啊,忍一忍就好了。」
「媽,我好痛。」王祭林慘叫道,森白的手指像泛著寒氣的鋼針一般,死死地掐進王秋月肩頭,一股殷紅的鮮血順著王祭林那森白的手指涌了出來,將王秋月肩頭上的衣服都染紅了。可王秋月沒有叫痛,連顫抖都沒有一下,仍由兒子傷害著她,嘴裡卻不停地安慰著兒子。
雖然是冷眼看著,我也不免有些為之動容,沒想到從魂魄之中強行取出一部分魂魄竟是如此的疼痛。
當然了,我雖然自認還是善良的,卻不會為他們這種行徑真的有所同情,反而為他們這種彼此間的堤防和不信任感到噁心和不恥。
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的緣故,我隱隱地看見王秋月眼神中有絲絲狠毒之意。我相信她從這一刻開始,一定是深深地恨上了楊弋。雖然我跟這女人打交代並不多,談不上十分了解她,但從她因為大爺爺跟她之間的恩怨而處心積慮報復我們整個林家來看,這女人心胸十分的狹窄,而且報復心極強。
為此,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強烈的念頭,恐怕這楊弋以後要栽在這女人手上。
大約過了一分鐘,從王祭林身上強行扯出的一根魂絲終於脫離了王祭林的身體,王祭林就此止住了哀號聲,軟綿綿地趴在了他母親的身上,身上全是汗。
楊弋滿意地將那一根魂絲抓在手中,隨後從身上摸出一個袋子,小心翼翼地裝了進去。隨後滿意地看著王秋月母子二人,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妥善保管這一魄的。」
王秋月抱住兒子,也是出了一頭的汗,面無表情地看著楊弋,冷冷地問道:「楊道士,現在可以讓我的兒子復活了嗎?」
楊弋乾笑了一聲,說道:「當然。」
王秋月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淡淡的喜色,問道:「要怎麼做?」
楊弋說道:「很簡單,讓他自己去跟林涵的肉身融合即可。不過,你兒子剛剛魂魄略微受到一些傷損,他現在的魂力較弱,占肉身融合的時間可能會長一些。」
王秋月臉上又明顯地抽搐了一下,說道:「這個倒不是問題,我都等了幾十年了,再多等一會兒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