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 年 11 月 19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端著托盤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叫小天,是江川的遠房親戚,來江家做事沒多久,不是很懂規矩,他一驚一乍的。
「呀!這窗戶怎麼了?不是進賊了吧?」
天吶,防盜窗都被掰扭曲了!
好喪心病狂的小賊!
江織拿了件外套穿上,漂亮的眼睛沉著,裡頭睡衣扣子沒扣好,欲遮還休,三分禁七分欲:「哪個小賊敢來江家偷東西。」他面不改色,道,「是被雷劈的。」
「……」
昨晚是打雷了,不過——
「雷會把防盜窗劈成這樣子嗎?」
江織吹了一下額前擋眼睛的碎發:「那要不要我去問問雷公?」
「……」
「不用驚動老太太,儘快找人弄好。」
「知道了。」 卻說明玉公子在古丹閣被黎天變成第二后,自然不甘心,不但是名譽的受損。
更讓他接受不了的,是眼看到手的荊紫衣即將離他而去。
他相信,如果自己不能一鼓作氣的得到荊紫衣,那自己和荊紫衣將沒有未來。
於是,他再次求到了自己的老師,一番運作后,他再次得到了一次機會。
只要他能保持二品密境古丹殿第一達到十天,就可以和荊紫衣訂婚。
古丹殿第一,本來就是荊紫衣的,可是,荊紫衣卻已經無法進入,她反對過,可是卻沒有用。
長輩定下的事,她也無可奈何。
最後才有了十天的期限,可當閆明玉再次超越自己后,荊紫衣慌了,他急忙找自己認識的煉丹師,開始共同探討如果再次成為第一。
幾經實驗,卻發現,根本沒有用,超越不了閆明玉。
「紫衣,放棄吧,那明玉公子其他的不論,至少天賦異稟,你嫁給他也不錯。」
「還有十天的時間呢,我還有機會的。」
荊紫衣自然不肯服輸,她可不想嫁給閆明玉。
「算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荊紫衣的幾個朋友陸續離開,他們也沒什麼辦法,畢竟他們天賦有限,哪怕是荊紫衣都被比下去了,何況是他們。
一個又一個的遠去,讓荊紫衣漸漸變得絕望。
這時,她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那個古丹閣密境第一,長樂幫石破天。
「如果他在這,也許還有一絲機會。」
正在他這樣想的同時,他的眼角,就看到了那石破天出現在她的面前。
「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黎天這是故意的,剛剛他本來準備將天符宮第一拿到手的,可是聽到那明玉公子的囂張,一下也生氣了。
於是他直接來到古丹殿。
看到黯然神傷的荊紫衣,黎天不屑的看了閆明玉一眼,便飛身上前。
你想得到的,我就讓你得不到。
「是你?」
武器中一絲不信夾雜著驚喜,荊紫衣實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想到他,他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自然是我,我聽說他們又拿你的終身幸福做賭注了,如果我幫你解決了這一次,還會不會有下一次了?」
「啊,自然不會,不過,你真的能解決嗎?」
荊紫衣心中不無擔憂的問道。
黎天哈哈一笑,也不回答,只是輕蔑的看了一眼閆明玉。
「你不找我,我已經忘了你這個廢物,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你想得到的,就永遠也別想得到。」
明玉公子心中沒來由的偷停片刻,隨即恢復正常。
此生不負你情深 「就你,風大,別閃了舌頭。」
他可不信黎天有這個能力,他回去后就已經調查過,這長樂幫是一個古老的幫派,幾百年前就已經沒人出現了。
也不知道這個叫石破天的人,是從哪裡弄到的令牌,成為了長樂幫的人。
而且黎天的實力,他已經讓人查看過,應該是剛剛突破到修道士的,一個剛剛突破的修道士,想要在煉丹上超越自己,這就是做夢。
「那你就等著吧。」
黎天隨意的應答一聲,就進入古丹殿密境中。
隨著黎天進入密境,圍觀的人群這才反應過來。
「他來真的啊!」
「你們說他可能超越明玉公子嗎?」
「想什麼呢,明玉公子家族傳承,這石破天有什麼,根本沒有可比性。」
「看來女神就要不是大家的了。」
「雖然我不相信他能超過明玉公子,但是我還是希望他會贏,女神是大家的。」
………………
一堆人的議論紛紛,一點也影響不但閆明玉的好心情,他信步來到荊紫衣面前。
「紫衣,你就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嫁給我有什麼不好,憑藉我們兩個的天賦,將來甚至有可能一起飛升仙界。」
「閆明玉,我實話告訴你,本來如果你主動追求我,我或許還會給你一點機會,但是你既然想用這種方法來得到我,那我們就沒有一點可能。」
荊紫衣說的其實也是實話,閆明玉的天才,她也是知道的,雖然品行一般,但是她覺得品行可以改變,能不能天長地久,還是要看有沒有相同的天賦。
這個世界,如果你天賦高,卻偏偏和一個天賦低的在一起,那註定就是悲劇。
所以她也不是不能接受閆明玉,可這閆明玉竟然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方法,讓她終於明白,品行也許更重要。
閆明玉卻是一愣,沒想到自己卻是想差了,本來以為自己根本沒有追上荊紫衣的機會,這才這樣做的,現在看來,自己是錯了。
不過,錯了又如何,只要能得到荊紫衣,什麼方法不一樣。
「說這些都是沒用的,荊紫衣,你是逃不出我的掌心的,你就死心吧。」
荊紫衣轉身看向密境,不搭理他,他卻不依不饒。
「你還指望著那個廢物呢,他剛剛在天符宮那裡挑戰,連一個排名都沒有,能在古丹閣密境贏我,也不過就是運氣好而已。」
「運氣好嗎,那我這運氣還是真好啊!」
突兀的,一個聲音伴隨著一個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緊接著,就是一片喧嘩聲傳來。
「刷新了,刷新了,第一現在是長樂幫石破天了,閆明玉又被頂下去了。」
「哈哈,石破天威武,你們聽聽這名字,石破天驚,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這閆明玉如何能比的過石破天。」
「道友分析的精闢,不過我最喜聞樂見的,還是女神從此和閆明玉再無關聯,又一次成為大家的了。」
「同喜,同喜啊。」
………………
一大片高興的聲音之下,只有閆明玉陰沉著臉。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石破天還真能超過自己。
自己可是有幾十個往年的前十名共同出謀劃策,才將荊紫衣比下去的。
而現在,就這麼輕易的,就被比了下去。
他看看滿臉喜色的荊紫衣,和同樣笑意吟吟的石破天,只覺得喉嚨發癢,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噴出。
「石破天,你最好別去試煉類密境,否則,我必讓你不得好死。」 九點,江織去接周徐紡,車停在小區外面,他在樓梯口等她,她說要穿好看點,然後——
江織愣住了。
周徐紡走到他跟前,很忐忑:「不好看嗎?」
他先是笑,然後蹲下,把她沒來得及系好的鞋帶不熟練地綁了一個醜醜的結,說:「好看。」
被誇了好看的周徐紡很高興,在原地轉了半圈:「我也覺得好看。」
她覺得粉色是最好看的顏色,無敵好看! 活着爲了什麼 所以,她從裡到外,甚至發卡和鞋帶,都選了粉色的。
以至於薛寶怡在浮生居的停車場見到她的時候,一時沒忍住,問了個不太成熟的小問題。
「弟妹,你,」薛寶怡不確定,又上上下下瞧了兩眼,「成年了嗎?」
這波粉嫩,看著很少女啊。
頭上戴了個粉色發卡的周少女回答:「我成年了。」
以前沒注意,今兒個仔細一瞧,這姑娘看著很小啊。薛寶怡有理由懷疑江織老牛吃嫩草。
「薛寶怡。」
江織把粉嫩少女藏懷裡了,不讓看,目光飽含警告。
薛寶怡露出老姨媽般的微笑:「這不是怕你誘拐未成年少女嘛。」
江織才不會誘拐!
周徐紡立馬為他辯解:「我二十二了。」身份證是救她的那個『好人』給她辦的,月份是假,可年份是真的。
江織才不會誘拐未成年少女!
喲,這護犢子的勁兒啊。
薛寶怡朝江織拋了個風騷無比的眼神:「看不出來啊,能領結婚證了。」
閃婚大叔用力寵 這波瘋狂暗示!
也就周徐紡沒聽懂。
她還正經臉:「薛先生。」
薛先生劍眉星目人模人樣的,就是土匪氣重了點:「不用見外,你就跟著織哥兒一起,喊一聲寶哥哥吧。」
「哦。」
哦完了——
周徐紡臉上的表情正派凜然得像薛寶怡那個梳著背頭搞學術的外公:「薛先生。」她從後備箱里搬來個四四方方的大盒子,用粉色的彩紙包好了,盒子上面還有個大大的蝴蝶結,但看不見裡頭裝的是什麼,周徐紡誠懇地說,「這個送給您。」
連『您』都用上了,還當真是拿出了見家長的架勢。
薛寶怡被逗樂了:「弟妹客氣了。」伸一隻手去接『弟妹』的禮物——
靠,好重!
他趕緊用兩隻手。
送完禮物,周徐紡再送上真摯的祝福:「祝您身體健康。」
薛寶怡:「……」
這姑娘,說話一板一眼,跟他快八十歲的外公一模一樣。
他把江織拉到一邊:「你媳婦送我禮物了。」
江織『嗯』了聲,洋洋得意得很:「我女朋友懂事,你就收著吧。」
「什麼東西?」
這麼重!
薛寶怡兩隻手托著,手臂青筋都出來了。
江織眼裡只容得下女朋友,根本沒看薛寶怡,回了他句:「土雞蛋。」
薛寶怡:「……」
這年頭,還有人送這玩意?
江織:「八十八顆,寓意好人一生平安。」
薛寶怡:「……」
怪不得,他手快斷了!
費了一番功夫,薛寶怡才把土雞蛋搬到後備箱里,然後他不動聲色地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再朝周徐紡投去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最後看江織,壓低聲兒:「織哥兒,你媳婦這作風,老幹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