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 年 12 月 18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夏雷卻笑了笑,「我一點都不擔心,走吧,梁小姐,我們去前面找個地方喝一杯,慶祝慶祝我的公司成立。」
「好啊,不過你以後就別叫我梁小姐了。」梁思瑤笑著說道:「你叫思瑤吧。」
夏雷說道:「好啊,那你也別叫我夏先生了,你叫我雷子吧。」
「雷子。」梁思瑤與夏雷相視一笑。
兩人離開空地往停在路邊的長城H6走去,恰在這時,三輛轎車在路邊停了下來。為首的一輛是邁巴赫黑色商務轎車,後面跟著的兩輛轎車分別是賓士S600、寶馬730i。這三輛車都不是普通人開得起的豪車。
邁巴赫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跟著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打開了後面的車門。一個中年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穿得很隨便,但卻給人一種很有檔次的感覺。
夏雷的視線落在中年男子的身上,突然就不動了。
從邁巴赫車裡下來的人是黃一虎,昨晚看過黃一虎的照片,夏雷一眼便認了出來。
兩外兩輛車裡也有人下來,每一輛車都有其主角,以及隨從。老闆、保鏢和司機,這是很容易辨別出來的。
這時一個女人又從邁巴赫車裡走了下來,居然是早前離開工商局的李玉蘭。
黃一虎和李玉蘭還沒有發現夏雷和梁思瑤,夫妻兩帶著另外三個老闆從一條小路往13號地皮里走,一邊走一邊交談。
「王總,拿下這塊地皮之後,我會將工程交給你們凌雲建築公司來建。」黃一虎對一個老闆說道。
那個老闆說道:「感謝感謝,我們凌雲建築公司已經不是第一次跟黃老闆你合作了,沒問題。」
李玉蘭則對另一個老闆說道:「周總,所有的建材,砂石、鋼筋,我們都會承包給你們建材公司。」
被稱作周總的老闆笑著說道:「這沒問題,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老規矩,老規矩。」
這時黃一虎停下了腳步,呵呵笑道:「既然周總都說了老規矩,那我們就按老規矩辦,我們一起賺大錢。」
被稱作周總的老闆說道:「黃老闆,我們這邊肯定沒問題,只是這塊地眼饞的人多,不是我說話不中聽,萬一你要是拿不下這塊地呢?」
黃一虎說道:「拿不下?在海珠這地方還沒有我黃一虎拿不下的地,我不但要拿下,還要用最低的標價拿下。」
「別的開發商不競標嗎?」被稱作王總的老闆很驚訝的樣子。
黃一虎冷笑了一聲,「競標?我會一一登門拜訪,我倒要看看,誰敢和我黃一虎爭地!」
被稱作周總和黃總的老闆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確實,在海珠這地方,誰敢跟黃一虎爭地皮呢?
梁思瑤看見了李玉蘭,她說道:「雷子,我們要避開這些人嗎?」
夏雷說道:「為什麼要避開?這裡又不是他們的地方。」
「好吧。」梁思瑤也是不怕事的女人,她看著李玉蘭身邊的黃一虎說道:「雷子,那個女人身邊的人就是你說的黃一虎嗎?
夏雷點了一下頭,”是黃一虎。”他冷哼了一聲,”你沒聽見他們的談話嗎?黃一虎已經把這塊地當成是他的地了。”
帶著建築公司和建材公司的人來看地談生意,黃一虎顯然已經將這塊地皮當成是他的了。
梁思瑤說道:”三角眼,橫眉,那個黃一虎看面相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時黃一虎的保鏢看見了夏雷和梁思瑤,他跟著就走了上來,厲聲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是施工重地,誰讓你們進來的?”
黃一虎和李玉蘭等人的視線也都移到了夏雷和梁思瑤的身上。那一剎那間,夫妻倆的神色頓時變了,很難看,帶著明顯的恨意。
黃一虎雖然是第一次見夏雷,但夏雷長什麼樣,住哪裡,做過些什麼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的。就連兩個小時前發生在工商局裡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的,那件事也等於是夏雷當面抽了他一耳。此刻看見夏雷,他心中的恨意和戾氣便從他的臉上顯現了出來,那眼神簡直恨不得喝夏雷的血,吃夏雷的肉。
「跟你們說話,你們都是聾子嗎?」黃一虎的保鏢脾氣很暴躁。
夏雷說道:「我不說話是我不想跟你說話,你又不是瞎子,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你他媽.的!」黃一虎的保鏢一下子就火了,大步就向走來。
夏雷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是靜靜地看著黃一虎的保鏢。
黃一虎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他很清楚他的保鏢的實力,那可不是陳傳虎之流所召集的街頭小混混所能比擬的。他覺得,他的保鏢能在幾秒鐘之內擺平夏雷,還有夏雷身旁的女人。那之後,他會用腳踩住夏雷的臉,然後拉開拉鏈往夏雷的頭上撒一泡尿!
「你個傻逼!」黃一虎的保鏢一上來便揮拳抽向了夏雷的腦袋。
夏雷的右手手肘外側內切,擋在了保鏢的右手手肘內側,一下擋開保鏢的拳頭,隨後他的右手往前一探,一招短橋刺拳便擊在了保鏢的心臟位置。
砰!一聲悶響,保鏢悶哼了一聲,臉色唰一下就蒼白了。他的身體往後倒去,卻不等他倒地,夏雷的身體突然貼了上來,雙拳連擊,眨眼間便在他的小腹上打了不下十拳!
「噗–」保鏢的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仰頭倒在了地上,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可剛剛撐起十公分不到的高度又軟綿綿地躺了下去。
從黃一虎的保鏢出手,再到他倒地,整個過程僅有五秒鐘的時間。這樣短暫的一個時間,正常人也就眨巴幾下眼睛的時間而已。可就是這樣短暫的時間,一個職業保鏢便被撂倒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夏雷的身上,驚愕有之,恐懼有之!
唯一正常的是梁思瑤,因為她很清楚夏雷的實力,就連鐵人一般的魯勝都打不贏夏雷,更何況是這個保鏢!
「呸!」夏雷往黃一虎的保鏢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裝出一副流氓的樣子,罵罵咧咧地道:「媽的,老子今天正找不到地方發火,你就惹老子。你以為你有個傻逼老大,老子就怕你嗎?老子告訴你,就算你老大在這裡,他敢亂開一句腔,老子照樣打扁他!」
這話顯然是沖著黃一虎來的,再明顯不過了。
隨行而來的兩個老闆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黃一虎,嘴上沒說什麼,但他們的眼神卻似乎是在對黃一虎說話–你不是黑道老大嗎?被人這麼辱罵,你都能忍嗎?
黃一虎的臉已經被氣成了豬肝的顏色,他很後悔這次只帶了一個保鏢來。夏雷此刻侮辱他,刺激他,他卻又打不贏夏雷!
兩個隨行而來的老闆雖然也有帶保鏢,可是夏雷剛才所展露的身手已經震懾住了他們,別說沒有他們各自老闆的吩咐,就算他們的老闆吩咐了,他們也不敢上去挑戰夏雷。
氣氛變得沉悶和緊張了起來。
黃一虎伸手往腰間摸去。
夏雷的視線落在了黃一虎的腰間,他的左眼微微一跳,然後便看到了一支黑色的手槍。他的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他的腦袋也在飛快地思索著對策。他的視線又移到了李玉蘭的身上,準備在黃一虎拔槍的一剎那衝上去將李玉蘭推向黃一虎,然後趁機打掉黃一虎的手槍。
這樣做很冒險,可是已經是最好的方式。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李玉蘭忽然抓住了黃一虎的手,她湊到黃一虎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夏雷的視線鎖定了李玉蘭的嘴唇,用唇語解讀了李玉蘭的話。
「阿虎,這小子是故意刺激你的。他上面有人罩著,你就算拔槍殺了他,可光天化日之下開槍殺人,我們就完了。他一個窮小子,犯不著跟他鬥氣,收拾他的機會多的是。」這就是李玉蘭對黃一虎說的話。
黃一虎將手放了下來,他看著夏雷,惡狠狠地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夏雷的繃緊的神經也鬆懈了下來,他針鋒相對地道:「黃一虎,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你。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裡,我早晚要你償還我朋友的命。」
「哈哈哈……」黃一虎大笑,「就憑你?你也配?」
夏雷冷笑了一下,「配不配,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黃一虎指著夏雷,「好,你有種,你有什麼招儘管沖我使出來,我全接下。我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李玉蘭始終都保持著相當的冷靜,她的心思也是最細密的一個,她試探地道:「夏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我想問一下,你來這裡幹什麼呢?」
夏雷說道:「我來看地皮。」
「你來看地皮?」李玉蘭驚訝地看著夏雷。
不止是她,黃一虎和隨行而來的兩個老闆也都驚訝得很。 一個窮小子,好不容易脫貧,事業剛剛起步,他居然來看價值上億的地皮?這樣的事情,別說是在場的這幾個土豪不相信,就算是稍微有點常識的小學生都不會相信。這個大話,說得未免也太搞笑了吧?
黃一虎還真就笑了,大笑。隨行的兩個老闆也笑了起來,還有他們的保鏢。他們的笑聲里充滿了嘲諷和鄙夷的意味。
等到他們都笑夠了,夏雷才出聲說道:「怎麼?只允許你們來看地,我來看地就不行嗎?」他看著梁思瑤,又說道:「思瑤,我記得這塊地還沒拍賣吧?」
梁思瑤也配合,她說道:「是啊,這塊地還沒有拍賣,無論誰都可以來競拍。」
李玉蘭冷笑道:「夏先生,你別逗了,就你?我看你連保證金都交不起。」
夏雷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競拍政府的土地還需要交保證金嗎?」
「哈哈哈……」這次,黃一虎一伙人里就連最冷靜最機敏的李玉蘭也笑了起來。
姓周的老闆說道:「這小子是窮瘋了嗎?」
姓王的老闆說道:「八成是窮瘋了,這塊地口岸這麼好,鐵定上億,他那個樣子像是上億的嗎?路邊的國產車大概是他的吧,開輛十幾萬的國產乞丐車,居然也敢競拍上億的地皮?扯蛋!」
李玉蘭說道:「小子,聽見了嗎?沒人相信你。」
剛才還保持著半分客氣,稱呼一聲夏先生,現在連半點客氣都沒了,直接叫小子了。
夏雷笑了笑,「價值上億?我看就值一兩百萬而已。你們買這塊地需要花上億的錢,我一兩百萬就能搞定。」
黃一虎等人又笑了起來,之前的緊張氣氛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在他們看來,夏雷彷彿是上天特意派來演小品的,是來搞笑的。
「不信?」夏雷看著黃一虎,目光轉冷,「黃一虎,我告訴你,這塊地你想都別想,我要用它蓋廠。」
黃一虎冷哼了一聲,「小子,別以為你有兩個朋友你就能辦成這事,這塊地除了我黃一虎,誰也別想拿到。我不怕告訴你,這塊地沒有競拍,就算有,也只有我黃一虎一個人舉牌!」
夏雷說道:「要不我們打個賭,這塊地要是你能拿到,我給你跪下,磕三個頭。要是我拿到了,你到我朋友的墳前跪下,磕三個頭。」
「好!我和你打這個賭!」黃一虎同意了賭約。
「口說無憑,我們立個字據。」夏雷說。
「立字句可以,不過我得加一條。」黃一虎說道:「如果我拿到了這塊地,你得當著古小姐的面給我磕頭。」
夏雷說道:「好,我同意。」
夏雷明白黃一虎這個時候提出古可文的用意,三個用意。一是讓周姓老闆和王姓老闆知道他背後的后.台,給周姓和王姓老闆吃一顆定心丸。二是用來震懾他的,讓他明白他是在與誰為敵!最後一個目的便是討好古可文,因為如果他當著古可文給黃一虎下跪的話,曾經在他這裡丟了面子的古可文會很高興。
如果沒有這三個好處,黃一虎會跟夏雷打賭嗎? 蜜婚甜妻 顯然不會。
周姓老闆從公事包里拿出了紙筆,夏雷書寫了兩份內容一樣的賭約,然後簽下了名字。
黃一虎也在賭約上籤了字,然後將其中一份扔給了夏雷。
夏雷將賭約收了起來,「我會讓你兌現的。」
黃一虎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小子,這塊地一個星期之後就會啟動競拍,你先湊夠五千萬的保證金再來跟我談什麼兌現賭約的事情吧。我倒是會選一個熱鬧的地方,等著你給下跪磕頭。」
「我們走著瞧吧。」夏雷說道,然後帶著梁思瑤離開了13號地皮。
目送夏雷和梁思瑤往停在路邊的長城H6走去,黃一虎恨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媽的,剛才我真想一槍崩了他!」
「老公,你的火氣怎麼還這麼大?你現在是正當商人,打打殺殺的事情交給手下去做就行了,何必親自動手?」李玉蘭說。
夫妻倆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是故意說給周姓和王姓老闆聽的。
「算了,不要讓那個混小子影響我們的心情。」黃一虎換了話題,「周總,王總,我們還是談談合作的事情吧。你們打算投多少錢?」
一行人邊走邊聊,只有李玉蘭回頭看了夏雷和梁思瑤一眼。她的眼神里隱隱帶著一絲擔憂的神色。
上了車,梁思瑤才出聲說道:「雷子,你怎麼會和黃一虎打那樣的賭?這塊地這麼之前,很多開發商都盯著他,你沒聽見嗎,僅是參加競拍的保證金都要教五千萬,萬一你的那兩個朋友沒法幫你拿下這塊地,你真的要去給黃一虎跪下磕頭嗎?」
夏雷笑了一下,「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梁思瑤不解地看著夏雷。
夏雷說道:「黃一虎那樣的人沒有半點信用可言,就算他輸了,他也不會兌現我和他的賭約。」
「你明知道就算你贏了他也會耍賴,那你還跟他賭?」梁思瑤更想不明白了。
夏雷笑道:「同樣的道理,要是我輸了,我也不會兌現賭約。」
梁思瑤聳了一下肩,苦笑道:「我真的被你搞糊塗了,既然你們雙方都不會兌現賭約,那還打什麼賭?」
夏雷說道:「我要的是有黃一虎簽字的賭約。」
「它等於是一張廢紙,你要它幹什麼?」
「以後你會知道的,總之,我不是閑得無聊跟他打賭。他終究是要付出代價的,就從這張賭約開始。」夏雷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帶著點神秘的意味。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我今天來,其實是想勸你放棄你的事業,跟我爸學詠春的,現在看來我是不用提這事了。」梁思瑤有些失望的樣子。
夏雷打燃了火,一邊講車子慢慢轉入車道,一邊說道:「這樣不是很好嗎?我有空的時候就來拳館學拳,事業留住了,詠春也會學得很好。」
梁思瑤說道:「你學的不過是皮毛,真正的詠春你連見都沒見過。」
夏雷微微地愣了一下,「你爸不教嗎?」
梁思瑤說道:「我爸教的都是強身健體的詠春,我家先祖嚴詠春開創詠春一門,當然有祖傳的東西。你也知道的,武林有武林的規矩,一些門派的絕學甚至是傳男不傳女,就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傳,更別說是你這樣的學員了。」
「你家的祖傳詠春,你爸連你都不傳嗎?」夏雷有些不相信,梁正春就梁思瑤這麼一個女兒,如果連她都不傳,那豈不是沒得傳了?
梁思瑤皺起了鼻子,「不告訴你。」
夏雷笑了,「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才能讓你爸傳我呢?」
梁思瑤說道:「拜我爸為師,成他的關門弟子,然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教你真正的詠春了。」
夏雷說道:「我其實很想學,可是如果讓我在事業和學詠春之間做選擇的話,我肯定選擇事業。我手下有還幾個靠著我吃飯的工人,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你這個人就是愛替別人著想,為你自己著想的卻少。」說到這裡,梁思瑤笑了一下,「不過,正是因為你是這樣的人,說以我才想讓我爸收你做關門弟子。人品不好的,就是在我爸面前跪三天三夜,我爸都不會收呢。」
夏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暫時就這樣吧,我這輩子是沒福分做你爸的關門弟子了,我只有抽空來練練。」
梁思瑤看著夏雷,沉默了半響才說道:「也不一定,如果我能說服我爸,改變他的傳統觀念,讓你兼顧你的事業的同時又跟他學詠春,做他的關門弟子,你願意拜我爸為師嗎?」
夏雷想了一下,「這樣的話我當然願意,梁師傅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我會把他當我親爹一樣對待的。」
梁思瑤的臉頰忽然升起了一抹紅暈,「你說什麼呢你?」
夏雷這才意識到他的話能讓人會錯意,他跟著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拜梁師傅為師的話,我……我就把他當成我爹來伺候。」
「好了好了,我又沒讓你解釋。」梁思瑤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還有條件?什麼條件?」
梁思瑤說道:「你知道的,我是因為我爸年事已高才回來的,我辭掉了我在美國那邊的工作,我在這邊還算是一個待業青年,你正好處在創業的階段,身邊缺少一個助手,讓我當你的總裁助理,怎麼樣?」
「總裁助理?」夏雷呵呵笑了,「我算什麼總裁啊?」
「雷馬製造公司就上再小,你也是總裁啊。」
「好吧,你說我的總裁,我就是總裁吧。不過,你這樣的高級人才來我的小廠裡面工作,不委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