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 年 11 月 19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如此這般過了三日,吳安總算用白骨生肉經替換了原本的修行,境界微微下降了一點,但還是停留在骨境四階,不過,吳安的戰鬥力反而增強不少,這就是極品玄功的作用。
吳安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非常滿足,但這不是他最滿足的,據說修鍊了白骨生肉經可以快速痊癒外傷,怎麼也得試試。
吳安拔出靈劍,準備對著自己的手臂切一刀試試恢復能力,可到了這個關頭他又怕了,自殘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人吶,應該愛惜身體。
可若是不試驗一下,吳安始終覺得心裡不舒服,最終決定,去青州城裡找個修為差不多的惡霸打一架,練練手,就算打不過,以馮虛御風的本事也能逃走。
夜幕降臨,吳安施展馮虛御風,輕飄飄的飛向學府外面。
……
彩兒,是李文嫣的貼身侍女,年紀不大,卻非常會為人做事,深得李文嫣信任。
這晚上,彩兒伺候李文嫣睡了,便獨自一人向學府外面走去,因為今晚,她有個重要任務在身。
……
萬人敵,聽起來是個形容詞,其實是一個人的名字,而且是一個高手的名字,曾上過荒域高手榜的,乃天境高手。
不過萬人敵年事已高,這讓他的修為下降了不少,早已跌出高手榜,所謂英雄遲暮是也。
為什麼要突然介紹這麼一個人物,因為今晚,他也有個重要任務在身。
萬人敵本是北狄高手,如今受雇於北狄軍方,完成今晚的任務,就可以拿了錢安享晚年了。
那麼他的具體任務是什麼?若是說出去,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因為他的任務,是潛入太和學府,將李文嫣綁回北狄軍方,這樣就可掰斷李龍鷹這個鎮國之柱,到時候北狄軍方便能輕易攻破青州,吞併出雲國,劍指神隱王朝!
這是一場能夠改變荒域局勢的行動,萬人敵也頗為緊張。
不過還好的是,他並非孤身一人,李文嫣身邊有內應,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青州,會幫助萬人敵的行動萬無一失。 按照約定,萬人敵來到了太和學府外的東南牆角,等待內應的暗號。
等了陣子,萬人敵忽見一個人影從太和學府內飄來,他大驚失色,情報上不是說太和學府內沒有天境高手駐紮么,這凝空飛渡的傢伙又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天境高手直直朝著自己前來,擺明是發現了什麼!
不得不說,萬人敵歲數大了,膽子反而小了,覺得沒必要冒險,當即做出了取消任務的決定,在牆上畫了個圓圈,留作暗號,然後迅速撤離。
吳安在天上優哉游哉的飛著,馮虛御風比走路都省力,不愧是骨境極品身法。
飛出了太和學府,吳安才落到地面,畢竟今晚是找人掐架的,總是飛在天上萬一碰到天境高手了呢?
剛在東南角落地,忽然,身後的院牆內傳出一個聲音:「天王蓋地虎。」
吳安怔了怔,嘴欠道:「玉帝干王母!」
說完,吳安就準備走了,忽聽院牆裡邊又說道:「嫣兒小姐已經睡了,你快進來。」
嫣兒小姐?縱觀整個太和學府,也只有李文嫣了。
吳安沒明白怎麼回事,這時,一個侍女爬上院牆:「原來和我接應的人是你!」
吳安這幾天風頭鬧得很大,侍女彩兒本是姦細,對學府內的大小事情肯定要詳細掌握,所以認出了吳安。
但因為這項任務屬於絕密,為防走漏風聲,所以不知道接頭人具體是誰,長什麼樣子,只能通過暗號判斷,而吳安對出了暗號,所以彩兒認為吳安就是組織派來的高手。
見吳安站在原地,彩兒道:「快些,趁嫣兒小姐睡了,咱們把她綁了。」
吳安神色一凜,綁架?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前世那些影視作品的諜戰橋段浮現在吳安腦海,他發覺自己攤上大事了,很有可能這是國家級別的間諜行為,他一個小小的骨境四階玄士,夾在其中還不粉身碎骨?
吳安硬著頭皮,躍進院牆,跟著彩兒避開巡邏守衛,彩兒雖然是間諜從業者,但還是不夠警惕,在介紹李文嫣的一些情況時,也泄露了很多消息。
正如吳安猜測的那樣,這場預謀已久的行動,的確是北狄軍方策劃的,而彩兒,則是多年前就安插在李文嫣身邊的一枚棋子,布局深遠。
漸漸的,二人來到了李文嫣的宅院前,彩兒說道:「我在外面為你把風,你去綁嫣兒小姐。」
吳安心頭糾結,難道自己真要去把李文嫣綁了?
等等,吳安忽然問道:「你什麼修為?」
彩兒道:「為了不讓州牧府警惕,彩兒的修為早就廢了,真羨慕大人……」
哦,沒有修為,既然沒有修為,還能讓你脅迫了不成?吳安總是躲在暗地裡猥瑣發育,都快忘了自己也是個高手了,一記手刀就把彩兒砍暈了。
吳安思索片刻,上次李文嫣沒有因為自己擅闖私宅偷盜內衣而殺自己,算是欠了一個人情,抓到這姦細,就算還了。
於是吳安拎著彩兒,飛入李文嫣的院子,敲了李文嫣的房門。
「誰?」李文嫣的聲音有些呢喃。
「我,吳安。」
「大晚上的,你來做什麼,若是讓人見到了多不好……」這語氣,聽著怎麼有點像夜會情夫似的,不過李文嫣還是開了門。
李文嫣只穿著單薄的睡衣,胸前的玉兔呼之欲出,吳安狠狠剜了一眼,才收回目光,正色道:「有要事與你說。」
謝少的心尖摯寵 李文嫣看到吳安拎著昏迷的彩兒,心道你為了和我相見,把我侍女都打暈了?小壞蛋就是小壞蛋啊,不過李文嫣甜滋滋的。
吳安也發覺李文嫣誤會了什麼,連忙說道:「彩兒是姦細。」並把先前的事情事無巨細說了。
李文嫣面色凝重:「竟有這樣的事情!」她沉吟片刻,將昏迷的彩兒喚醒,問道,「本小姐自問待你不薄,為何要背叛我?」
彩兒有些懵,看了看吳安,又看了看李文嫣,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姦細,思忖片刻,當即跪在地上抱著李文嫣的大腿哭到:「嫣兒小姐,這吳安半夜爬上院牆偷窺,被我發現,我正要稟明小姐,他就將我打暈,嗚嗚……」
李文嫣怔了怔,這樣的事情吳安不是沒做過,也有這個可能啊。
吳安面露駭然,也想去抱李文嫣的大腿哭訴忠心,但沒有多餘的地方了,所以吳安說道:「好你個顛倒是非的彩兒,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先前你到東南院牆去接應高手,鞋底還沾著那裡的泥,只要一比對就原形畢露了。」
彩兒嚶嚶哭道:「小姐,這吳安不僅偷窺你,竟然連奴婢都不放過,奴婢是去過學府東南院角,但那是因為奴婢想上廁所,來不及跑去茅房了,沒想到也被這色魔看到了啊……」
彩兒跟過李文嫣許久,貿然說她是姦細,李文嫣有些接受不了,而這樣的事情,吳安好似也做得出來,李文嫣神色複雜的看向吳安。
吳安一臉懵,覺得平日里自己已經很能掰了,沒想到這彩兒還要能掰,不愧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間諜啊。
吳安當場就和彩兒撕了起來,李文嫣聽得頭疼,雙方各執一詞,一個是自己的貼身丫鬟,一個是自己比較欣賞的年輕人,但他們都拿不出實錘證據,所以李文嫣難以判斷。
就在李文嫣準備將此事不了了之的時候,吳安一拍腦門,想起了什麼,說道:「李院長,可否讓我問彩兒幾個問題,真相就會水落石出!」
李文嫣正愁不知該如何解決,便點了點頭:「你問吧。」
彩兒眼中流露一絲得意,自己受過專業的訓練,怎可能會在區區問答中露出破綻。
吳安問道:「我問你,李院長平日對你好不好?」
彩兒一臉感動道:「雖是主僕,但嫣兒小姐卻待我像親妹妹一樣。」
吳安聲如洪鐘,呵斥道:「既然嫣兒小姐待你不薄,那你還昧著良心,給我從實招來!」
彩兒心生鄙夷,還以為問什麼問題呢,就這點伎倆想讓我就範,那也太小瞧老娘了,彩兒哭道:「彩兒心存感激,自然不會做背叛小姐的事……」
就在此時,吳安發動了許久沒用的魅惑技能,彩兒話鋒一轉:「所以彩兒要對小姐坦白,我是北狄軍方安排的姦細!」 李文嫣本來對吳安的審訊有些失望了,結果沒想到事態急劇轉變,彩兒竟然自己承認了!
彩兒說完,也是捂著嘴,眼神迷惑而又惶恐,自己的腦袋被門夾了嗎?為什麼要說出來啊?
鳳馭天下 片刻的沉寂后,彩兒轉身就跑,但她不過一個普通人,能跑到哪兒去?吳安上前一記手刀,又把彩兒砍暈了,吳安還罵了一句:「誰偷看你上廁所,臭不要臉的!」
李文嫣五味陳雜,自己的貼身侍女竟然是姦細,不過她很快恢復過來,對吳安鄭重道謝,連夜將彩兒押入州牧府大牢。
後面的事情就不是吳安該操心的了,他離開太和學府,尋找適合掐架的目標。
吳安藏在一個小巷裡,一連揍翻了十幾人,但他半點傷勢都沒有,吳安嘆息一聲,無敵也是一件煩惱的事。
那些挨揍的人抱頭痛哭:「他媽的,想打架你去武館啊,守著酒館門口乾啥,趁我黑虎幫喝醉了下黑手,不要碧蓮!」
吳安怔了怔,怪不得這夥人看起來凶神惡煞,卻跟軟腳蝦似的,原來喝多了啊,吳安臉色微紅,灰溜溜離去。
……
兩天後,李文嫣又回州牧府,找到李龍鷹:「爹,彩兒有供出什麼嗎?」
李龍鷹現在還一臉后怕,誰能料到寶貝女兒的身邊就有一個姦細,他恨恨道:「那婢子已經被打死了,她知道得不多,只供出來了一個上線。」
李文嫣雖說料到彩兒的下場,但還是面露悲戚,畢竟主僕一場,她說道:「後面還請爹爹將她好身安葬吧。」
李龍鷹微微頷首,許了女兒的請求,隨後,李文嫣又問:「對了爹,彩兒的上線是誰?」
李龍鷹神色一顫,最終嘆息一聲,沒有隱瞞:「彩兒供出的上線,是你趙伯。」
趙伯,乃州牧府內院的管家,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是李龍鷹最信任的人之一,知道不少軍機要密。
李文嫣大驚失色:「趙伯伯?他怎麼可能是……」姦細兩個字沒能說出口,因為那慈祥的趙管家實在和這兩個字掛不上鉤。
李龍鷹道:「我跟你趙伯多少年的交情了,也不願相信。起先我還以為是那賤婢胡亂咬人,但無論如何折磨,到死那賤婢硬也沒改口,所以,你趙伯真的很可能。」
「可……可他為什麼啊?」李文嫣問道。
「我哪知道為什麼!」李龍鷹也顯得心煩意亂。
「那你準備將趙伯如何?」李文嫣已經失去了一個信任的人,不想趙伯也遭受嚴刑拷打之苦。
李龍鷹道:「小趙他跟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並無實質證據,肯定不會因為彩兒的片面之詞貿然用刑的,只是將其軟禁了起來,希望哪天他自己招了吧……」
李龍鷹顯得很心痛,趙伯是他左膀右臂,就算後面的調查沒有結果,也不敢再用趙伯了,這不亞於斷掉了李龍鷹一條臂膀。
李文嫣知道父親的煩惱,但她卻無能為力,正哀傷間,忽然靈光一閃,李文嫣說道:「太和學府內有一奇人,或許可以解決爹爹的困擾。」
「哦?何人?」李龍鷹有些興緻寥寥,州牧府囊括了青州的所有人才,他們都沒有辦法,太和學府的人又能做些什麼?
李文嫣便將吳安審訊彩兒的事情說出:「那彩兒不打自招,料來是吳安使用了一種神魂問心之術,可以直達本質,若由他來審訊趙伯,必會水落石出。」
李文嫣畢竟見識非凡,她不會認為彩兒這種專業姦細說漏了嘴,必是被吳安施展了什麼秘術,李龍鷹聽完經過,覺得可以嘗試,死馬當活馬醫吧:「那你為我引薦一下。」
「女兒遵命。」李文嫣說出吳安,有兩個目的,一來是甄別趙伯忠奸,還其清白;二來,這是李文嫣的小心思了,倘若吳安一輩子都是個葯田管理員,那爹爹是不可能同意二人在一起的,若能得到李龍鷹賞識,或許,也就有些可能了……
第二天,李文嫣親自來到葯田,她身為院長,可以直接進入陣法屏障,把正在啃靈果的吳安被抓了個現行。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破壞葯田、中飽私囊,說,該當何罪!」李文嫣背著手,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吳安苦著臉,將手裡的靈果遞給李文嫣,但李文嫣沒有接:「外加一條行賄罪名!」
吳安瞠目,上交贓物你說我行賄?
李文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逗你玩呢,對了,我過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吳安鬆了口氣,原來是找我幫忙的,嚇死了,吳安當即拽了起來:「哦,今天沒空,改天再說吧。」
李文嫣臉色一沉:「貪污行賄……」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吳安拍著胸脯一口應了下來。
州牧府,吳安算是第二次見李龍鷹了,不過上次是以吳良的身份。
李龍鷹打量著吳安,他本以為是個上了歲數的老者,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年輕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啊。
長腿姐姐 「嫣兒說,你有攝魂問心的手段?」 豪門天價前妻 李龍鷹問道。
在來的路上,李文嫣就和吳安說了事情經過,其實吳安用的是魅惑技能,並非什麼攝魂問心之術,但他不好解釋,只好含糊道:「算是吧。」
李龍鷹直勾勾盯著吳安:「那你對我試試。」
先不說吳安現在好感能量值沒有滿,就說李龍鷹的修為比吳安高出太多,魅惑技能堅持不了一秒,根本行不通的。
可現在已經來了,若說不行,恐怕又會被李龍鷹削一頓。
吳安思忖片刻,還有個辦法:「好吧,施展此術,還請院長迴避。」
李龍鷹道:「嫣兒不用迴避,你要做什麼儘管來。」若吳安是沽名釣譽的江湖騙子,也好讓自己的女兒看清人。
吳安撇了撇嘴,沒有強求,便說道:「身為男人,有的時候會自行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有首詩怎麼說來著,獨坐空房手作妻……」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龍鷹呵斥了一句,打斷了吳安。
吳安繼續道:「我想說的是,長期做這樣的事,經常用的那隻手,手心就會變黑,不信州牧大人你看看。」
雖然不知道吳安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但州牧還是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呵斥道:「一派胡言!」
吳安只是笑著,沒有答話,州牧大人正準備喊人把吳安拖下去打一頓,但忽然明白了什麼,舉著左手像化石一般凝固當場。
隨即,他將頭扭向一旁的李文嫣,解釋道:「嫣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文嫣憋著笑:「父親,娘去世得早,女兒可以理解。」
吳安嘆息,就說要讓李文嫣迴避一下吧,你非不幹,怪不得我啊。 李龍鷹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神色複雜地盯向吳安,吳安表面上說的是那啥多了手心變黑,實際上是檢驗一個人有沒有搦管的習慣。
李龍鷹這麼警惕的人都著了道,雖說並非真正的攝魂問心之術,但這旁敲側擊的手段無人能及,吳安是有真本事的。
最終,李龍鷹說道:「好,這件事情可以交給你試試,具體情況,嫣兒與你說。」
說完,李龍鷹便快步離去,實在沒臉繼續待在這兒。
李文嫣笑道:「能讓父親這麼沒面子還能好好站著的,你算是頭一個。」
吳安心道自己當時也沒有別的辦法,笑了笑,沒做回應。
李文嫣回歸主題,先前只是說要調查一個人,但沒具體說是誰,現在得到州牧的許可,李文嫣如實透露:「彩兒供出了她的上線,是父親多年的摯友,也是州牧府內府管家趙金河……」
吳安恍然,怪不得州牧府要請自己來,這樣位高權重的人不可能嚴刑拷打,只能另闢蹊徑。
吳安向李文嫣大概了解了一些趙金河的信息,特別是修為這一塊,畢竟吳安使用魅惑技能對同等修為或之下的人比較奏效。
「趙伯屬於父親的幕僚型人物,不側重修為,只骨境二階。」李文嫣思忖后,如此說道。
聽到這話,吳安鬆了口氣:「行了,咱們過去吧。」
不多時,在李文嫣的帶領下,吳安來到州牧府內的一處精緻小院,小院有數名高手把守,只是被他們盯一眼,吳安就覺得像死了一遍似的。
李文嫣出示了州牧的令牌,這才得以進入其中,院內,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正在澆花,李文嫣甜甜道:「趙伯,我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