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合成大師
  • 2020 年 11 月 20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起點中文網! ?「哇 ̄哇 ̄」

這個聲音,是哭聲,很稚嫩的哭聲,嬰兒的哭聲。

是君棄劍醒來時聽到的第一個聲音。

他睜開眼,沒有海、沒有船、沒有流風、沒有敵人。

只有狹窄又潮濕的木屋房間。

房間有扇窗,透進了一點光線,看得出來是白天,雖是白天,也只堪照亮房間一角。

這是誰家的柴房?

不對,柴房怎會有桌有床。

這是卧房,一間比林家堡的柴房還狹小的陰暗房間。

他起身出房,來到一個與狹小房間極為相襯的『小大廳』,知道嬰兒哭聲是從另一個房間傳來。

跟著,還有人聲:「是女的!」

緊接著傳出一聲嘆息,然後有個男人罵道:「你嘆什麼氣?你不快抱女兒讓你老婆看看,還嘆氣?你不高興生女兒嗎?」

嘆氣的年輕男人喏喏連聲,房裡響起了逗弄嬰兒的聲音。

君棄劍只站在『柴房』門口待著,他自然明白,這一家子的媳婦剛生了個嬰兒。他也看到了自己衣衫滿布著數之不盡的裂縫。

每一道裂縫之下、他的身上,都是刀痕,上自額頭、臉頰,下至小腿,全身上下都是刀痕……

那刀痕很細微、也很真實。

真實的宣告著,他又從鬼門關過走了一遭。

他站在柴房門口,因為這廳很小,小到只要走五六步,便能走到傳出嬰兒哭聲與人聲的房間,中隔一布幕而已。這戶人家好歹救了自己一命,道個謝、打個招呼總是該的;但人家媳婦剛產子,也不好去打擾,他只能站著、待著、等著。

不多時,有人掀開布幕走了出來,君棄劍立即準備迎上出聲致謝。只是他一看清楚走出來的人,要出口的『謝謝』卻哽住了。

藍沐雨。

她提著個木盆子,裡頭盛著血水,顯然是剛剛去接生了。她一見君棄劍站在面前,也是一怔,喃喃說道:「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

話聲雖細,憑君棄劍的耳力應可聞之,但周遭環繞的儘是嬰兒揚揚啼哭聲,故他仍未回神。藍沐雨又道:「你餓不餓?粥該煮好了,我給你盛一碗。」說完,抱著木盆子即走進了與大廳相連的灶房。

她前腳才進灶房,身後布幕一擺,一名中年婦人且叫且罵:「你好了沒有?叫你換水、盛粥給你嫂嫂吃,盛到哪裡去了?!」

君棄劍身子一抖,眼前的中年婦人他也認得,是藍沐雨的母親。

藍母一進廳中,見了君棄劍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而且身上刀疤幾乎都已癒合,不禁嘖嘖連聲,道:「好個妖怪!你真是個死不去的妖怪!」

君棄劍不知這話是褒是貶,亦無心明白,只是深執一禮,道:「承蒙相救,晚輩不勝感激。只是眼下無以為報……」

「不用你報!」藍母打斷道:「你這瘟神,還是快走,咱家剛添了孫兒,可受不起你傳染瘟疾!」

藍沐母已經盛了碗粥行出灶房,她自然聽見母親說的話,只是不敢應聲,怯怯的快步走過,把粥端進了布幕隔著的房裡去。

同時,又一名中年男人出房,道:「你在說什麼妖怪?什麼瘟疾?滿口胡說八道!」此人自是藍父。

藍母冷笑道:「嘿!你扛著他回來時,混身是血,全身上下刀傷不下百處,是人哪有活的?他既然活了,還算是人嗎?既不是人,不是妖怪又是什麼?況且這小子走過哪裡,哪裡便有死人!他去過我老家原定幫是不?原定幫如今如何了?他也走過鄱陽劍派,鄱陽劍派滅了是不?他還待過回夢堂,回夢堂上下老少,死得只剩一個元仁右是不?這般看來,他不是瘟神,又是什麼?」

另一邊,藍沐雨又出了房,直行至灶房又端了碗粥出來,才想遞給君棄劍填填肚子,藍母見狀,立即叫道:「住!你現在作啥?你家很有錢嗎?你倒好慷慨!有沒想過咱們自己肚子都填不飽,還有餘糧給他嗎?他是妖怪,餓不死的!」

藍沐雨聽在耳里,咬了咬牙,還是不出聲。只是一雙手伸得老直,仍將碗送在君棄劍面前。

藍母見女兒仍不收手,正待出聲再罵,一旁藍父喝道:「婆娘!你也太不客氣!君公子受傷昏迷十餘日,這會子醒了,咱們沒能給他煮碗豬腳去霉氣已經很失禮了,連碗粥都不給喝,這是什麼待客之道?」

藍母冷哼道:「咱們每餐每人食得了一碗飯?今兒是連飯都煮不起,煮粥了!我可是把份量算得好好的,一人一碗,多不了!你要給他喝粥,也可以,家裡便有個人要捱餓了!」

「餓一餐死不了。」藍父也知道妻子所言有理,言詞雖然不讓,口氣卻軟下了。他移步走到君棄劍面前,道:「君公子,你喝了這碗粥,快回林家堡吧。」

藍沐雨在旁怯聲道:「爹,你想自己捱餓對不?你還要出船捕魚的。我捱一餐就得了。」

藍父聞言,深深嘆了口氣,實在不能拒絕!

媳婦剛剛生完孩子,總是要補補身子。她又拉著丈夫不給走,身為一家之主,他能不趁早多打些漁貨養家么?沒吃飯,還打什麼漁?

君棄劍看著眼前父女相望,為了一碗粥讓來讓去,心裡也感愧疚。當下伸手將送在眼前的一碗粥推回,道:「沐雨,我真的不餓,你氣色不太好,還是你吃吧。」跟著轉向藍家父母道:「林家堡尚有餘裕,遲些晚輩可送來些銀錢……」

「住!」藍母打斷道:「我說了,不要你多待,也不要你再來!你快走,咱就感謝菩薩保佑了!」說完,即逕自轉入布幕罩著的屋裡抱孫兒去了。

君棄劍這才將一直在面前那碗已半涼的稀粥推回,道:「我真的不餓,你留著自己喝吧。」跟著朝藍父走近幾步,作揖道:「感謝藍伯父相救晚輩一命。晚輩這就告辭。」

「君公子,借一步說話。」藍父偷覷了女兒一眼,說道。也不待君棄劍答應,便將他半拖半拉到了屋外。

到屋外后,君棄劍即等著藍父開腔。但見藍父在面前踱步,神情亦十分猶豫,半晌后,即先言道:「藍伯父是不是有什麼要託付晚輩。」

藍父一怔,嘆道:「人盛讚你父子二人,真的不假,你果然看出來了。我不瞞你,咱是鄉野漁家,家境如何你是看到了。說實在話,原本我夫妻二人與一對兒女,求個溫飽不是難事。兒女漸長后,自然是要寄望他們能幫忙家裡工作,賺點飯錢。但我這女兒不知怎麼回事,生在漁家,居然自幼便會暈船,根本幫不上什麼,我夫妻也十分無奈。幸好那婆娘老家是原定幫,雷幫主與鄱陽劍派的昭老掌門有幾分交情,我們便將女兒送到了鄱陽劍派去,求得昭老掌門收留,算是給家裡減輕了幾分擔子。前年昭老掌門過逝,我們算著女兒年歲也差不多了,不好再給人家添麻煩,便去了鄱陽劍派將女兒接回來,想給她找戶人家嫁了。不過我們這環境,哪能找到什麼好人家?鎮里認識的人,誰討媳婦不想討個體健能幹、擔得了粗活的……

「去年你將她接走了,說實的,我們一家子都鬆了口氣。可七月間她忽然又回家來了,我那兒子也娶了個媳婦,叄口人一下子成了五口人,我也咬牙撐著。可如今……」

「再添了個孫兒,更難捱了,是吧……」君棄劍說道,這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藍父艱難的點了點頭,緊接著道:「咱家也不是想和你求什麼,只是想弄個明白,當初我女兒是不是給你添了什麼麻煩,才讓你把她趕回來?」

「這……」君棄劍一時答不上來了。

去年丐幫大會上,那情況太複雜,他沒有趕人,舉棋不定卻是事實。他心裡確實喜歡藍沐雨的細心體貼,可當時即因如此,得罪了屈戎玉、也得罪了整個回夢堂。最後是他以身止戰、再加上瑞思悄悄遣送了藍沐雨,才勉強解決此事。

屈戎玉什麼都好,就是善妒,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只要有屈戎玉在,就沒有藍沐雨立身的空間……

藍父見君棄劍面有難色,道:「看來我這女兒果然一無是處……」

君棄劍忙道:「不,沐雨很好……」

「既然很好,過去的事也就算了。趁著這機會,咱家有個不情之請……」

君棄劍一怔,道:「伯父想……讓我帶她回蘇州?」

藍父點了點頭,道:「咱家也不是啥大戶人家,她又不是生得好看,再加上已經年過二十,只怕……只怕已經嫁不出去……若是君公子不嫌棄……」

「伯父,你可知道這會有什麼後果?」君棄劍平舉雙臂,展示著自己身上那破落不已、滿布刀痕的衣衫,道:「晚輩乾的是打生搶死的勾當,天下人怎麼論我父子,那是另一回事,我己經不只一次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這是明擺著的事實。您將女兒交給我,一則我不敢保證她的安全;二則她隨時……隨時都可能守寡!」

「是自己的女兒,她的心思我很清楚。」藍父微笑道:「你的狀況我也明白,你身旁已有了雲夢劍派的屈姑娘。我也不求你定要娶我女兒為妻,將她帶回林家堡,作妾作婢也憑著你。她雖幹不了粗活,燒飯洗衣倒還可以……至於性命問題,一個女人一輩子總得蠢一次,就像我那婆娘,原本穩穩噹噹、快到手的幫主夫人不要,卻跟了我這沒出息的漁夫……路是她自己選的,若你果真就此走了,只怕我那女兒又要失魂落魄好一陣子。」

君棄劍聞言,閉上了眼,深深嘆了口氣。

不只是女人,每個人一輩子至少都要蠢一次。

他現在多麼懷念與二爹隱姓埋名、遊歷天下的日子!無憂無慮,愛走就走、愛停就停,昨晚睡樹下、今晚睡破廟、還不知明兒要睡哪,也自得其樂!

當他踏上這條路,遇過了多少敵人、經歷了多少死劫,偶爾也會有那麼一點兒後悔 ̄繼續過著沒有姓名的生活,怎樣都比沒有性命要來得強啊!

不過,路是自己選的,定要將它走完 ̄每次他看到身邊的夥伴,總這麼想。

不為自己走,也要陪他們走!

「是啊,人總要蠢一次……」君棄劍喃喃說道。

「你答應了!」藍父一聽,真箇喜出望外,兩個大步衝進屋裡,便將藍沐雨拉了出來,沖著君棄劍道:「我這女兒,托給你了!」

藍沐雨聽得瞠目結舌,君棄劍則頤指她手上仍端著的涼粥道:「快把粥喝完,上路了。」

「上路?」藍沐雨一怔回神,訥訥道:「你……你要帶我回蘇……蘇州?」

「當然是蘇州。」藍父在旁幫腔道:「你不快喝了粥,路上沒力氣跟不上,可別怪人家沒等你!」

藍沐雨聽了,連連搖頭道:「不成!不成……我會給你添麻煩……」

「你就不怕給家裡添麻煩?」藍父嘆道:「家裡的情況你也清楚……這說不準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你還猶豫?」

藍沐雨低下了頭,什麼也應不上。半晌后才道:「看來,我生來就是個麻煩……」

「王道鎮日喊著要入蜀、石緋練棍常把牆打穿了洞、還有比我還愛喝酒的曾遂汴、身上纏著蛇,連碰一下都不行的藍嬌桃,他們才叫麻煩。」君棄劍笑道:「我身旁的麻煩還嫌少了?」

藍沐雨聽說,她盼這一天已盼了多久!一口便將那半碗涼粥喝盡,隨即返身進屋放了碗、收拾細軟,不過半炷香時間便又迴轉出屋。

她跟著將手裡的一樣物事塞到乃父手上,道:「爹,這是女兒最後能留給你的東西……」

藍父微微一笑,他知道,是那顆曾引得家中大吵一架的珍珠……

君棄劍向藍父頷首示意后,即轉身跨步離去。藍沐雨見了,與父親相擁一陣,才急急跟上。

藍父站在門口看著,他從來沒有見過,女兒連背影都散著喜悅的氣息……

藍母忽然從他身後行出,大嚷著:「一次送走了瘟神與吃白飯的,普天同慶啊!鬼出去,福進來;鬼出去,福進來……」同時朝門口灑了一大把鹽。

起點中文網! ?君棄劍與藍沐雨並肩而行,一路往湖口鎮去。他走得很慢,短短十餘里路程,從辰時末出發,到了午時才接近湖口鎮。

這速度慢到藍沐雨也覺得不自在了 ̄這是在散步嗎?如果是散步,也該聊聊天啊!可君棄劍這麼一言不發,非是散步,直是踱步了!或者,他是顧念我體虛,特意將速度放慢了?

藍沐雨正想出聲,表示自己可以再加快一點速度趕路,一轉頭,卻見君棄劍愁眉深鎖,她不自覺便嘆道:「見你四次了,每一次你都是一般模樣。」

君棄劍一怔回神,疑道:「什麼?」

「難道不是么?第一次見你,是在山陽竹林,那時你心情極差,憂鬱一點也是正常的;第二次見你,是在雲夢劍派,你剛在廬山集英會打輸了,自然也沒什麼好開心;第叄次見你,是在洞庭君山,雲夢劍派與丐幫起了紛爭,你兩邊都想幫、兩邊都不能幫,也難怪你要皺眉;可現在……你重建林家堡成功,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你揚眉吐氣了,為什麼你還是不開心?」藍沐雨娓娓道來,將見過面的次數、地點、情況說得分毫不差,倒如同那是她的寶物一般。

君棄劍只是邊聽、邊搖頭,一陣相對默然後,已進入了湖口鎮門,他才聳肩道:「你說呢?你說我現在為何不開心?」

「是船吧?」藍沐雨道:「你想趕回蘇州,但是你現在身上半分銀錢也沒。既然沒錢,要買船、雇船都不成了。」

君棄劍不禁微怔 ̄是我的神情表示得太明顯?不會,這一路我連向只在十餘丈外遠的彭蠡湖瞥上一眼也沒!

還是,她真的那麼了解我?

正思索間,忽爾一人擋住去路,劈頭便道:「君公子,有客人請你上去坐坐。」

君棄劍與藍沐雨雙雙止步,眼前的人是個店夥計,那麼,這店夥計所說的客人,自然便是客棧的客人。君棄劍轉眼向身旁的建築物瞥過一眼,立即便認了出來 ̄不錯,便是他在廬山集英會前曾投宿、後來又同屈戎玉宿過一宿,遇到『中庸』的客棧。

「找我的客人,是男客、還是女客?」君棄劍反問道。

若是男客,可能會是中庸;若是女客,那便是屈戎玉了。

「男客。」店夥計應了,又展臂道:「君公子請進。」

中庸嗎?也好,趁此機會,可要弄清楚他所謂的主子『仲參』,究竟何許人也!

君棄劍轉身便進入客棧,藍沐雨也毫不猶豫的在後跟著。

「樓上,左首第叄間房。」店夥計說完,一見藍沐雨跟著君棄劍也要上樓,急忙閃身攔住,道:「那位客人只請君公子一人。」

藍沐雨一怔,有點兒手足無措了。

君棄劍則回頭道:「你稍坐會兒。」即逕自上樓去了。

若是中庸,此人一向獨來獨往,只要是面對面坐著,樓下樓上都不會有事 ̄君棄劍心想。

藍沐雨靜靜的在樓下尋個空位坐下了。時當正午,店夥計在旁問道:「你要吃點什麼不要?」

藍沐雨不假思索,立即搖頭。眼下她和君棄劍都分文不明,能吃什麼?

樓上,君棄劍才一走到門口,房門打開了。

但門旁無人,人在桌旁,而桌離門有一丈遠近!

桌旁只有一人,此人並非中庸。他身著藍色儒袍、頭戴葛巾,頷下有須,其須雖疏而順,看去約莫四十年紀,其裝束、形貌,直與元仁右相類。

此人看來有點莫生、又似乎見過,是誰?君棄劍一邊想著,一邊跨步進房。過門后左手微微擺動,房門立即關上。

「濕氣會蝕木的。」那人道:「你還是用手關門好些。」

君棄劍一怔 ̄這人連我所能御使的是水氣,也都知道?

「坐啊。」那人又道:「懷疑我為什麼這麼了解你吧?」

「不懷疑,」君棄劍坐下了,應道:「於堂主理應是要了解的。」

對,他想起來了 ̄夢中剛剛才見過,這人就是雲夢劍派本據地『聚雲堂』堂主,於仁在!

用夢來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或許有點兒可笑。但此人一則裝束與元仁右如出一轍;二則又清楚他的武功來處,再不能是旁人,定是於仁在無疑。

於仁在哈哈一笑,道:「人說屈師叔慧眼能識天下英,於此又一明證。」一手指著桌上的叄菜一湯,又道:「雲夢劍派並不富裕,你是知道的。要不了什麼好菜好飯來招待你,將就一頓。」

君棄劍也不客氣,取過個空碗,盛好飯菜,即送到樓下去。而後又復入房歸坐。

可他歸坐之後,就只是坐,不去動箸。他不知道身體為了養傷,這一睡是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未曾進食,可他不覺得餓,一點也不。

或許是因為近水,中土第二大湖的彭蠡湖,其中蘊藏的水氣,便足以成為他身體的糧食。

君棄劍一動不動,亦不吭聲,就只盯著於仁在。

明明是雲夢劍派本堂堂主,該是同一條陣線上的人,可他心裡對於仁在有一種莫名的不信任感。

這不信任感的來源也是在夢中……夢中的於仁在,領著聚雲堂下趕赴戰場,卻不應戰,眼睜睜的看著屈戎玉送死……

從小,君棄劍就經常作夢,或者是夢到極為真實的過去、或者是夢到未來 ̄他的夢不見得能預知未來,卻可以宣告未來,他自己感受至深,再清楚不過!

他一向習慣謀定而後動,如今面對著一個不能辨其是敵是友的人,他寧可不出聲、不動作。

這一來,於仁在心裡倒暗暗吃驚 ̄難道這個昏睡了十餘日,才剛剛醒來的傢伙,也知道蘇州發生過什麼事?

不!不可能!他離開鄂州后,即打聽到君棄劍被送往湖口鎮『養傷』,便獨身趕到湖口,打探到君棄劍落腳處在彭蠡湖畔一戶姓藍的漁家,便每日偷偷觀察著藍家,很肯定不可能有任何人向君棄劍傳遞過蘇州的情況!

可是,這小夥子看著我的眼神,為什麼這麼不友善?名義上,他該稱我一聲師伯啊!

於仁在雖則緊張,但究竟經驗老到,面上不動聲色,道:「我先告訴你眼下你最關心的事情:倭族道鏡率旗下僅餘的百名弟子強攻林家堡,遭到回夢堂、鄱陽劍派、丐幫與你林家堡眾圍攻,全師盡滅,道鏡僅以身免。但打前鋒的回夢堂與鄱陽劍派也死傷殆盡,只剩元師弟與玉兒。至於你林家堡眾,雖有數人負傷,卻無大礙……」

「回夢堂……全滅?」君棄劍打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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