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 年 3 月 31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而且顧言月只是今天早上喝了一碗白粥,今日下來就一直沒有吃東西了,那麼不管怎麼樣她都會把那碗粥給喝下去的,看著顧言月都喝下去了,宇文染肯定也會乖乖的把粥喝完的。
果然不出秦若若的所料,顧言月和宇文染都把粥通通都喝完了,等宮女把碗筷收拾出去之後,顧言月跟宇文染在那裡吐槽道:「這也不知道是哪家酒樓熬出來的粥,一碗好好的白粥都被他熬成了這種味道,又苦又澀的,口感一點都不好。阿染,你給我熬的白粥都比他們的要好喝一萬倍。」
宇文染被顧言月平白誇了一通,但是絲毫沒有歡喜的感覺,因為顧言月是把他的廚藝跟剛剛喝的那碗粥的酒樓相比較,這分明就是矮個子里拔高,被拔起來的那個雖然名頭上聽著好聽,但是其實水平就跟那最後一名半斤八兩來著。
「阿染,你有沒有覺得很想睡覺啊?我現在突然覺得特別想睡覺……」話音未落,顧言月就直直的倒了下去,沒了意識。
「阿月?你怎麼了?」宇文染剛想上前去查看顧言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就這樣直直的倒了下去。
沒等他有什麼行動,他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很快他也倒在了地上,跟剛剛的顧言月一樣沒了意識。
秦若若算好了時辰,帶著幾名要護送顧言月和宇文染待會離開別院的侍從守在了顧言月和宇文染的房間外面。
就等著待會房間裡面有些什麼動靜后,好第一時間攔住別的聽到了動靜想要去看熱鬧的人。
秦若若貼在牆上,聽見房間裡面傳來「噗通」一聲,秦若就知道那是讓何方彥給顧言月和宇文染下得迷藥的藥效起效了。
秦若若和何方彥分別給宇文染和顧言月換上了侍衛和宮女的服飾,然後秦若若又簡單的給宇文染和顧言月收拾了下行李,就讓那些侍從們借著月色隱蔽,讓他們把顧言月和宇文染送出了別院。
在送走顧言月和宇文染后,秦若若簡單給自己和何方彥易了一下容,秦若若在易容這一方面里算不上什麼天才,那也不是什麼蠢材。
就是通篇發揮下來,就是中規中矩的。
像平日里一直在顧言月和宇文染身邊伺候的人,一見到她和何方彥就知道他們是假的顧言月和宇文染了。
所以秦若若才會提前給那些侍從們先打好了關係,至於宮女,顧言月和宇文染平日里不太愛有宮女在一旁伺候著。
原本是顧言月還是現代人的作風,凡事都秉承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沒有要麻煩別人來幫自己做事的念頭。
而久之那鳳棲宮的宮女每日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打掃大殿和掃乾淨整個風棲宮大殿外的樹枝樹葉什麼的。
宇文染也被顧言月這麼一影響,漸漸也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他也從顧言月的嘴裡問了出什麼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
所以這平時除了有什麼要緊的事,或者是顧言月帶小雲吞換不過手的時候,才會叫宮女進來伺候。
所以秦若若和何方彥就絲毫不擔心自己假扮這顧言月和宇文染會被宮女給發現了出來,秦若若也就沒有事先給那些宮女串通一下。
因為她覺得跟侍從說了她這次的計劃的時候就已經不少人知道了,若是還跟宮女們說了,這次還是還是被人透露了出去,這樣搜查到底是誰敢的時候,範圍也是會變大的。
秦若若覺得只要給顧言月和宇文染一天晚上的時間,應該就差不多能到黔州的地界附近越姚錦樂匯合,然後再進黔州城內開始救災了吧。
但是沒想到的時候,這「無主教」還沒過一晚上呢,秦若若和何方彥就被發現了那根本就不是顧言月和宇文染,真正的顧言月和宇文染已經從剛剛出去的那輛馬車裡面先逃了出去。
那些「無主教」的人奉吳梭的命,前來這處別院中來時刻關注個宇文染和顧言月的動向。
畢竟顧言月受傷一事被宇文染壓了下來,除了在場的人和「無主教」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這還在黔州的襄王和賀書寰那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顧言月被刺險些沒命一事,還是他們從「無主教」那裡聽到的。除此之外,襄王真的再也沒有宇文染和顧言月的消息了。
就連宇文染帶著顧言月一起來黔州這事,也是他從「無主教」知道的。在知道這條消息的時候,他跟賀書寰都是一臉震驚的。 「切記,看清楚,聽仔細。有時候,親眼所見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徐真動作陡然一停,想起滅卻的話來。
他盯着眼前已經沒有呼吸的踏天,感應着玉虛青靈塔。身為靈塔的器靈,如果踏天真的身亡,那玉虛青靈塔絕對有所反應。
雖然徐真置身於船中詭異空間,但是靈魂之中與靈寶和踏天簽訂的契約已經清楚的告訴他,眼前的踏天不是真的。
「這是幻陣?如此粗陋嗎?」
徐真一時心急錯認踏天,但是稍加留意之下,但凡靈魂力強大一些,絕不會被此幻陣所迷惑。
「不應該啊?大費周折的把人拉進來,就弄個這?」
但是,片刻之後。
徐真開始為他的自以為是感到棘手了,這幻陣沒有一點瑕疵。
徐真可以說師承陣法宗師第九青陽,對於陣法心得的領悟絕非尋常人能夠比擬。
此刻,他的神靈力蔓延而開,像是湧入到了歲月長河之中,沒有盡頭。
「再強大的法陣都不會完美無缺,我定然忽略了什麼?」
徐真平復心情,繼續前行。謹記滅卻之話,每過一分鐘,他都回頭看看來時的路。
正是因此。
徐真越走越覺得心慌難安。
那無臉女子的形容逐漸滲透到他的腦海之中,不管他看不看,眼中都是那道身影。
充斥整個空間的聲音,起初如銀鈴,悅耳動聽。但聽得長久,不管他聽不聽,耳中都是揮之不去的聲音。
徐真開始煩躁起來。
「嗚嗚嗚……」
突然。
歡聲笑語不見了。
一道道抽泣之聲,開始出現。
徐真眼前的記憶花捲開始變化。
每一幅畫卷里,無聊女子都在哭泣。徐真依舊看不清她的臉,但卻能夠清晰地看清那些晶瑩的淚珠。
幾乎每一幅畫卷之中都有着死相驚恐的人類或是海妖,他們掙扎著,慘死在女子的身前,臉上佈滿傷痕,鮮血淋漓。
於是。
那些聲音又出現了。
「落天哥哥,他們都要害你啊!」
「落天哥哥,三秋會保護你的,你不要害怕。」
「落天哥哥,三秋受傷了,他們說傷我的是你,我怎麼會信!」
「落天哥哥,你在哪?三秋好冷啊!」
徐真聽着女子的話,已經自行腦補了一些事情。
「這是個怨女啊!」
回憶畫卷之中,並沒有將女子為何因何出現在這裏顯示出來。只像是一個個孤立的鏡頭,只記錄着那一瞬的畫面。
伴隨着幽怨的話語和低低的抽泣,無臉女子的動作開始讓徐真心裏發毛。
徐真沉着氣,繼續前進,偶爾的回頭,看着來時的路,徐真心裏都會安心一些。
來時的路沒有變化,一切都與他記下的一模一樣。
不知道走了多久,徐真已經忘記回了多少頭。
「再走下去你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誰?」
突兀地。
一道虛弱無力的聲音,像是被掐著喉嚨,聽在徐真耳中陰森嚇人。
他猛然四顧。
眼中一片紛亂。
除了無臉女子之外,看不見其他人。
「你若再走九步,入了迷魂路,誰都救不了你。」
徐真停了,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
「你到底是誰?躲在哪裏?」
「我沒有躲,這艘船就是我的本體。我叫做時梭,是這艘船的器靈。」
器靈?
「你是器靈?」
徐真仍舊疑心強烈。
器靈。
如果真是這艘幽靈船的器靈,怎麼會如此虛弱,彷彿遭受重創。
徐徐間,一道淡薄的能量在徐真的身前開始凝聚。
這股能量孱弱到,彷彿徐真只需吹一口氣,就能將其吹散。
幾個呼吸之後,這股能量匯聚成一個青年,模樣三十,身材高挑,模樣俊朗。卻是面色灰白,雙眸無神,好似重病在身,一副奄奄一息的狀態。
男子看着徐真,對於自己此刻的狀態,似乎有些尷尬,勉強笑道:「應該讓你有些失望吧?身為一件神通靈寶的器靈,竟然會是如此狼狽的模樣。」
失望倒不至於。
只不過看着眼前自稱時梭的青年,徐真還是覺得有些不明白。
「你既然身為此船的器靈,怎麼會變得如此狼狽?難道吞噬了那麼多生靈的靈魂,你沒有絲毫進展?」
徐真說的直截了當,並不在乎時梭心中如何去想。
「唉!如果真是我吞噬的,我又怎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時梭長嘆一口氣。
指著這佈滿整個空間的記憶畫卷。
「怨,可以讓人瘋,讓人狂,讓人強。我也不曾想到,一個人會有如此大的潛力,在沒有任何修鍊基礎的情況下,衝破既定的枷鎖,以怨入道,化身成王。」
「這數千年以來,被她拉入這裏的人數之不盡。我從未露過面,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你面前?」
「因為我帥氣逼人?」
時梭一愣。
「額……後面兩字占上了。」
卧槽。
「說正經的。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你有扭轉乾坤的力量。」
時梭微微一笑。
徐真心裏不爽。
「我沒有,你別給我戴帽子。」
「那你是打算不離開這裏了?或者你那兩位朋友也不打算救了?」
徐真含笑:「我可是有備而來的,沒看見我是什麼狀態嗎?」
「靈魂狀態,肉身定位。你可知道,這個法子是我在很久以前告訴別人的。而且,重要的是,我讓他離開,他才能離開。」
時梭說完,等著徐真的妥協。
「先告訴我他們兩個在哪?」
「這裏是一個幻陣,不算什麼高明的陣法。但是,此陣會隨着入陣之人的深入,層層疊加威能,越到最後,陣威越強,直到完全將人拉入幻陣,迷魂亂魄而死。」
時梭指著那些回憶畫卷里的人:「他們之中有強者有弱者,但都無一倖免,死在這裏。曾經,我之所以說出離開這裏的方法,實在是我無奈之舉。」
「她的神智越來越亂,已經快要瘋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我,強行將她禁錮在這船中,別說這片區域,就是人類世界也要生靈塗炭。」
「那個若水三秋?」
時梭點頭。
「她一個戰王,能有多大本事,能讓一個大陸生靈塗炭?」
時梭灰白的臉異常嚴肅。
「你不知道怨氣的強大,只要這世界有人,就有怨。有怨,她就會強大,沒有上限的增強。」
「你的那兩位朋友,此刻已經向著三秋所在的地方而去。你若想要救他們必須現在離開這裏。」
額?
徐真有些意外。
「我跟他們出現的不是一個空間?」
「他們是三秋拉進來的,而你是我拉進來的。三秋肯定已經知道我要幹什麼,所以,接下來你可能會遇上一些麻煩。」
「他們若是遇見若水三秋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