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合成大師
  • 2022 年 2 月 23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小孔叔叔,你說然錦和海潮叔叔到底完成我給的任務了沒啊,怎麼就是沒打個電話來呢?」

小孔是怎麼回答的,她已經聽不清了,她睡著了。想到明天還要上課,她心裡一陣疲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寶貝……寶貝……到這裡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再叫她。

怡寶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水塘不遠處,水塘里冒著熱起,媽媽和哥哥姐姐們都在水塘里游泳。

「怡寶,快來溫泉里游泳啊。」大哥小祐笑著對她說。

怡寶開心極了,她想也不想,徑直往水塘里跑去。終於和媽媽她們見面啦。

她衝到水塘邊,剛要附身衝進溫泉,忽然,她覺得不對。

「大哥,」她看著小祐說:「你脖子上的硃砂墜呢?」。 轎輦還未離開寢宮,太后只遞了一個不動聲色的眼線,聰明的侍女就悄悄脫離隊伍,一閃身退出角門,不見了。她坐在四面露風的轎輦之中,一陣惡寒,她總覺得自己活不到下個冬天。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甬道變的無限漫長。

她輕聲對老侍女說:「走的時候記得帶上我的琉璃樽,那是大王子送給我的。我很喜歡。」

老侍女答應了一聲。

太后覺得太安靜,這種安靜讓她感到恐懼。她再次打破沉默說:「那個琉璃樽是他從中原託人找來的,因為上面雕著牡丹。瓶身上還寫着『唯有牡丹真國色』幾個字。大王子真是費心了,是個孝子。」

久跟在太後身邊的老侍女當然知道,太后唯有大王子這一個兒子,卻在最後一次征戰中,身中數箭,全身被紮成了刺蝟,在烽火戰場中壯烈犧牲。死訊一直沒有傳來,等到班師回朝時,太后只見到了那一身殘破的鎧甲。王上已經將他的屍骨埋於戰場以外的一片山包之上,而太后只能遙望着遠方兒子的墳墓,祭拜一個空蕩蕩的衣冠冢。她恨王上,恨這個國家,恨那場戰爭,恨血淋淋的人心,恨那個紛亂的年代。那段時間她一直沒有從痛失愛子的情緒中走出來,其實,到今日,她也沒有走出來。那是一個烏比斯圓環,是一個虛無的圓形廢墟,這一生都走不出來。

太后說:「如果我的兒子還活着,今天,來救我的就是他。他不會把我打發到遙遠的安寧離宮中,因為那裏是妃子墓啊。」

穿過器宇軒昂的寢宮,一扇拱月門后,便是後花園。

太后寢宮的後花園銀裝素裹,白雪覆蓋了乾枯的枝丫,顯出一片蕭瑟之氣。這裏是烏剌合從未涉足過的地方。小時候因為太后總是板著一張撲克臉,因此他並不喜歡到太後宮中玩,長大些,他叛逆且無教,並不常常到宮中請安,見到太后的機會本來少之又少。被流放到慈仙城后,就更加不往這邊走動了。

他不喜歡這個平四角側八方的花園,毫無一點新意和雅緻感,就如同乾巴巴的太后本人一樣。

烏剌合把手抄在皮袖筒里焦躁不安,就站在蘭亭之外等著。風雪此刻依舊鼓鼓的吹着,像是千年的遊魂在急切的訴說着深淵之苦。

他對宮斗和私刑深惡痛絕。因為,他的母親捷姝,就是宮斗的犧牲品。一遍遍被人推進無底深淵,永生永世,灰飛煙滅。

蘭亭旁有一條被巨樹隱秘藏起的小徑,若不是老宦官指路,領命去解救郁瑤的蕭河中將肯定找不到。老宦官在小徑上謹慎的走了三步,然後轉頭對蕭河說:「就是這裏,搬開石板。」

蕭河半信半疑的把石板推開,巨大的青石板又沉又重,他咬牙切齒的推了半天後,仰著頭對老宦官說:「大人,幫幫忙啊。」

老宦官舉了舉蒼老的手,無能為力的說:「中將,我年歲大了,沒勁啊。」

蕭河嫌棄的看了看他,還是自己動手吧。他深呼吸一口氣,紮下馬步,用上了全身力氣,青石板終於推動了,他絲毫不敢停息,一鼓作氣,把青石板推開。

洞口豁然開朗,足足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進入。

老宦官和他湊進看着彷彿深不見底的水牢。老宦官沉重的點點頭說:「就是這個。」

蕭河只簡潔的應了聲:「好。」就順着一段台階往下走。

越往深處走,迴音越來越大。他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沒有任何人聲,動靜。如果真的有人在裏面,怕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性了吧。

沒走幾步,就到了底。一扇鐵柵門攔在中間。

蕭河使勁的眯着眼睛往裏看去,太黑太暗,什麼也看不清。隱隱約約覺得水面上浮着半個腦袋。

他晃了晃鐵柵門,不是很結實。估計當初的建設者壓根就沒想讓被關入水牢中的人上來,即使你卸下了鐵門,那一塊千斤重的青石板,也會讓你陷入深深的絕望中。

蕭河是孔武有力的中將,想要拆掉這扇不牢靠的鐵門,簡直易如反掌。他三下五除二就踢翻了鐵柵欄,落在水池中,嘩啦一下,激起無數水花。

他跨入水中,向不遠處那個人影游過去。

蕭河藉著不明朗的天光,看到了一張慘白的臉。

一張更像是死屍的蒼白的臉。可那張臉卻在天光里顯得那麼美,像一隻精緻的瓷娃娃。

唯一的區別是在蕭河將她拉起來,抱在懷中時,她的嘴唇微微翕動着,喃喃的叫了一個名字……

等到郁瑤醒來的時候,刺眼的光亮讓她陷入黑視,隔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睜開眼。

她絲毫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總覺得自己像一絲盪悠悠的芳魂,她問自己這是死了嗎?又覺得不像,因為她能感受到溫暖,無比的溫暖,還有那熟悉的味道,一絲桂花的淡淡香味。

她的身旁坐着烏剌合,他半靠在雕花床欄上,閉着眼。

在生死徘徊之際,還是有一位身披金盔聖甲,腳踩五彩祥雲的英雄來救了自己,儘管不是她心中長久思念的人,但依舊可以被稱為蓋世英雄,屬於她的蓋世英雄。

「醒啦!醒啦!終於醒啦!」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郁瑤的眼珠順着聲音轉過去,是阿靜。她眼中含着熱淚,激動的無以復加。

烏剌合也被吵醒了。俯下身來,看着郁瑤的眼睛。他握住郁瑤的手,低聲的問:「醒啦?覺得怎麼樣?」

她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烏剌合對她笑着說:「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你已經睡了五天了,如果再不醒,醫官就打算用針灸來扎你了。」

郁瑤實在笑不出聲,而是用極小的聲音說:「王上,謝謝你。」

烏剌合眼中盪起一層薄霧,他感慨的說:「曾經在廣場前的城樓上,我眼睜睜看着母親被燒死於大火之中,卻無能為力。我能做的僅僅是朝着罪魁禍首吐一口唾沫。現在我終於有了能保護別人的能力,就絕對不會再眼睜睜的看着你不明不白的死去。」

她還是淡淡的笑着,輕聲的問:「王上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裏的?」

「一個老宦官給我指的路。」他甚至有點興奮把整個過程都告訴了郁瑤,他說他是如何圍魏救趙,如何調虎離山,如何在蘭亭外焦急等待着郁瑤出現,如何在見到死去一般的郁瑤后傷心落淚,如何將所有醫官叫來為郁瑤治病,如何等待郁瑤睜眼看他。

在生死間徘徊掙扎過的郁瑤已經體驗到了什麼是遠在天邊,什麼是近在眼前。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與烏剌合的近了一些,又近了一些,感激變成了感動……

她淡淡的笑着問:「你是怎麼想到火燒太后寢宮的?這一招實在太危險了。萬一不小心將整個王宮點着了呢?」

烏剌合撓撓頭,也露出迷惑的神情說:「在你不見的那個夜裏,我留宿在琉璃宮。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一場大火燃燒的漫天遍野,燒的就是太后寢宮,但任憑我怎麼喊,都沒有人來,救火的只有我一人。忽然,一條大魚出現了,在空中對我微笑着。我不知道那代表什麼。」

「在知道你被關在水牢后,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那個夢,那個迷離的夢。就選擇了火燒寢宮,我沒想那麼多。照你這樣說,後果確實太可怕了。」

郁瑤回握住烏剌合的手,有氣無力的說:「王上,你去休息吧。」

等烏剌合吩咐完所有事後,郁瑤才叫來阿靜。阿靜一直在她床旁垂手而立,等候吩咐。

郁瑤輕拍床沿,讓阿靜坐下。

阿靜幫助郁瑤掖好被子,順勢坐了下去。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盯着郁瑤看。

郁瑤輕聲問:「誰是內鬼?」

阿靜反問:「什麼內鬼?」

郁瑤斬釘截鐵的說:「如果咱們漁歌離宮中沒有內鬼,太后是怎麼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把我和阿力堵在房內,堵了個人贓俱獲?」

阿靜想了想,試探性的說:「我離開后,還有誰進來伺候過嗎?會不會是那人告的密?」

「素素。」

「啊?素素?不會是她吧?她平時看起來很老實啊。怎麼會是她呢?」阿靜驚訝的捂住嘴,難以置信的輕聲驚呼。

「別激動。我只是說素素進來過。沒說是她。估計告密的,另有其人。這人就在我們的眼前來回晃動,隨時向太后報告我的一舉一動。興許,她還在為另一個人服務。除太后之外的人。」

「除太后之外的人,誰啊?」

「當然是和我有利益衝突的人啊。一個怕我當絆腳石的人。你想想是誰。」

阿靜冥思苦想好一陣后,才弱弱的問:「王后?離若鴻?」

郁瑤苦笑一下,嘆口氣說:「除了她,還有誰想要置我於死地,想要無時無刻的拿我的短。也是萬幸,我是個老實人,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過馬路連紅燈都不闖,更別說背着王上做一些苟且之事。真是讓告密的人,煞費苦心了。」

阿靜淡淡的笑笑。沒再說話。

郁瑤抬起眼睛看着阿靜的臉,說了句:「阿靜,你可別是那個告密的人,那樣我該多傷心啊。你是我在這王宮裏唯一的朋友,如果有一天,連你都背叛了我,那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阿靜張張嘴,沒說出話來,只是乾乾的笑了兩聲。

郁瑤舒展開僵硬的身體,對阿靜說:「我的小命差點嗚呼掉,可是天不滅我,必有後福。現在我要睡覺,好好的睡覺,好好的養身體,等我重回戰場,必然會狠狠的收拾那些壞人。對吧,阿靜!」

阿靜的身子猛地一抖,臉色灰暗。 當夜林昊楓回來,帶著薄仕奇一起,三人在書房討論VA一事,趙澤初則陪著尤葉說話。

貝兒和鄭遷玩了一下午,累得早早睡著了,她的房間在尤葉的隔壁,方便照顧。

兩人說著話,尤葉聽到隱隱的哭聲,「澤初,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好像是貝兒哭了。」趙澤初也聽到了。

兩人跑到隔壁,開了燈,見貝兒坐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在哭。

被子蹬到地上,她穿白色的米妮公主睡衣,遠遠看著弱弱小小的一團,哭聲悲傷,尤葉簡直要心疼死了。

「貝兒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別怕,姐姐在。」尤葉跑上前,將這個小肉團緊緊摟在懷裡。

貝兒應該是醒了一陣子了,小手小腳冰涼涼的,閉著眼睛抽泣:「我夢到媽媽了,我去追她就不見了,媽媽不要我了!」

最後一句還沒說完就大聲哭了起來,哭到幾乎嘔吐,把尤葉嚇得手足無措,跟著也要掉眼淚。

原來是貝兒想媽媽了,她從一出生就被董雅晴抱回家,長到五歲,以前沒離開過董雅晴一天。

尤葉自責,是她忽略了,在白家玩得再開心,媽媽的地位無人能代替,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想媽媽。

她自己從來沒有過想媽媽想到肝腸寸斷的地步,十歲到了國外,對石玉清的思念更像是一個信念,一定要活著回來,再見到媽媽。

對於那種撕心裂肺的想念,她沒有經歷過。

走神的當兒,貝兒已經把她胸前的衣服哭濕,貝兒閉著眼睛,臉已經哭成大花貓,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尤葉也跟著掉眼淚,現在讓她上哪變一個媽媽給貝兒。

就算視頻,看得見摸不著的,反而惹雅晴姨媽傷心,不如別讓她知道了。

趙澤初見這小的哭大的也哭,暗暗嘆口氣,尤葉在外面有衝鋒陷陣那勁兒,在孩子面前,心軟到成了哭包。

「貝兒,醒醒,別哭了,媽媽不會不要貝兒的。」趙澤初輕輕搖晃貝兒。

孩子是被夢魘住了,想止住哭聲,當務之急是把她叫醒,回到現實中。

貝兒也哭累了,揉揉眼睛,徹底醒過來,本來已經止住哭聲,看到尤葉在哭,又忍不住抽鼻子:「姐姐,我想媽媽。」

「別哭了,姐姐帶你去洗把臉。」趙澤初帶貝兒去洗臉,順便扔了紙巾給尤葉。

尤葉知道自己丟人,哭得比個孩子還凶,白天她以為石玉清暈倒都沒有哭得這樣厲害。

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母女連心,貝兒跟董雅晴沒有血緣關係,可這母女連心的情深,比許多親生母女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來孩子對媽媽的依戀,是這樣令人感動。

貝兒洗臉回來,人是不哭了,情緒卻不高。

「貝兒,姐姐答應你,過幾天如果媽媽不能回來看你,姐姐帶你去英國。」尤葉向貝兒承諾。

「姐姐可以坐飛機嗎?」貝兒懂事,知道尤葉肚子里有個小妹妹。

「她不行,我可以。」趙澤初直接把話接過來,怕尤葉一衝動,真地答應了貝兒。

以尤葉的性格,答應了就會做到,趙澤初怕到時候又苦了她的外甥女。

重新哄貝兒睡下,她們回到卧室,尤葉的悲傷依舊未消,「澤初,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孩子真的離不開媽媽,即使她將來會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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