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 年 11 月 18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
顏芷月眉梢微皺,眸子轉而看向手中的書。
這本書是用類似牛皮紙的紙張裝訂的,其實也不算太厚,裡面的內容粗略看的話也少得可憐。
可是,冷凝的態度為何會這樣?
這時,冷凝已調整好呼吸,她緩聲開口道:「據說這裡面記載的東西都是上古時期的天神留下的修鍊方法,按照上面的方法學習的話,可以讓人達到數倍的增長!」
顏芷月聽到這裡,直接下結論:「那應該是假的。」
「……」
冷凝一愣:「我能看得出來,攝政王大人是喜歡少主的,怎麼可能給你假的?再說,也沒必要給你假的啊。」
「喜歡?」
這句話,讓顏芷月眼角的弧度,彎的分外明媚:「別鬧了,他喜歡我?」
那個冰山變態?
那個變臉狂魔?
那個無恥變態?
用腳趾頭想,她都不相信夜蕭炎會喜歡她,畢竟就在剛才,那個傢伙可是眼睜睜的在一邊看好戲,讓她險些沒命。
「咳咳。」
冷凝有些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其實,她很想說,如果攝政王不喜歡顏芷月的話,那按照他平日的作風,剛才別說是救她,估計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再而且,如果不是喜歡的話,攝政王怎麼會娶少主?
不過,這些話她想說卻不敢說,畢竟顏芷月現在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爆了,她真的很怕自己會……被打。
是夜。
夜涼如水。
這一夜,似乎註定了滿是漣漪……
……
次日。
晨曦剛臨。
顏芷月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坐在床上打坐了一夜。
當睜開眼睛時,她只感覺一陣前所未有的溫熱不斷席捲,那種漣漪不斷蔓延的感覺,當真是無比舒服,她能清楚感覺到,自己這個身子似乎隱隱要突破,但卻像是欠缺點什麼東西。
於是,她只能暫時作罷。
看著放在面前的牛皮書,她這才相信了冷凝所說的話是真的。
只是,那句「喜歡你」卻還是讓她感覺純屬扯淡才對。
忽然,懷中的顏王令閃爍了一下,那絲絲流轉的流光宛若彩虹,耀眼的令人有些窒息……
顏芷月連忙將其拿出,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那顏王令卻變得異常灼熱,她下意識的將其丟到了一邊,指尖卻還是被燙傷了,那劇痛的感覺讓她眉頭微微皺到了一起:「這是怎麼回事。」
「叮。」
忽然,一聲奇怪的聲音響起。
接著,耀眼的金光從顏門令中迸發而出,竟轉而鑽進了她手上的白玉手鐲裡面…… 「給我滾,不然見你一次我殺你一次!」
展東東從善如流:「哦。」
蘇卿侯:「……」
這種感覺就像他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可對方還嫌不夠,再將那團棉花塞到了他胸腔里,讓他手癢、心塞。
展東東看了他一會兒:「那我滾了?」
蘇卿侯沒做聲。
她轉身。
他腦子發愣,手卻跟條件反射似的,抓住了她,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氣急敗壞的:「你又要去哪?」
展東東指了指鼎致大廈,笑著說:「去辦理入住。」
不走了?
還是現在不走?
展東東的信用在蘇卿侯這裡為負,他還抓著她的手,帶著把傘舉高,然後走到她傘下,取下自己耳朵上黑色耳釘,他彎下腰,給她戴上:「剛剛是氣話,不作數,明天過來見我。」
這應該也是氣話,他要是理智的話,誰惹他生氣,他就讓誰流血。
展東東這個女人能耐得很,可以讓他喪失理智。
她摸摸耳朵上的耳釘,還有他的溫度:「定情信物嗎?」
「不是。」蘇卿侯說,「是追蹤器。」省的她再亂跑。
她繼續摸著耳釘,愛不釋手,眼裡星河點碎,彎成了月牙:「你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了?」
她的得意,她的歡喜,全表現在臉上。
蘇卿侯從她傘下出去:「少自作多情。」
「那我要追你咯。」
展東東不是光說不做的人,她說完就湊過去親他,蘇卿侯立馬把頭扭開,她就笑著把吻落在了他耳尖。
再接著,他就呆住了。
展東東舔了一下:「你耳朵好紅。」
這下不止耳朵了,蘇卿侯脖子都紅了,抬起手,一副要殺人的表情,可推出去的手卻沒什麼力道。
展東東也就被推著後退了一步。
「不知羞恥!」
蘇卿侯惡狠狠的罵,罵完,撇下人先走了。後面,女孩子跑著跟上去:「等等我呀。」
鼎致大廈的保安就看見小治爺身後跟了個撐著傘的姑娘,那姑娘去拉小治爺的手,小治爺甩開,她再去拉,他再甩開,再去拉,再甩開……
最後小治爺罵了她句沒臉沒皮,就沒再甩手了。
保安們面面相覷,都覺得這場景好玄幻。
鼎致大廈最下面的十五樓是蘇氏集團,蘇卿侯辦公的地方,再往上十五樓,是高級酒店和娛樂城,消費高得令人咂舌,只接待貴賓。三十樓之後就是蘇卿侯的私人領域,未經准許不得隨意入內。
展東東在二十四樓住下了。
晚上十一點,蘇卿侯接了她的電話。
「蘇卿侯。」
他剛洗完澡,對著鏡子摸了摸耳朵:「又幹嘛?」
電話那邊的聲音低低的:「我難受。」
蘇卿侯反應了幾秒之後,衝出了浴室。
展東東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傷口發炎導致高燒到了三十九度,她不肯去醫院,蘇卿侯讓私人醫生過來了。
她燒得迷迷糊糊,滿頭大汗。
阿Kun視她為偶像,把她誇的天上有地下無,說她如何如何天下無敵,如何如何銅牆鐵壁,如何如何殺天殺地。
到底是個女人,也到底只有一條命。
蘇卿侯也不清楚自己在氣什麼,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就沒法對她心平氣和:「你一個殺手,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子,你是不是腦子有——」
「別罵了,」她臉被燒得通紅,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很不舒服。」
全民魔女1994 「燒你得了。」
他罵她。
罵完,他又沖醫生吼:「還不快給她退燒。」
兩鬢斑白的老醫生心臟不太好,感覺快要窒息:「已、已經用過葯了。」也不是靈丹妙藥,哪有那麼快見效。
「都滾出去。」
醫生趕緊帶著他的兩個護士出去了,並把門帶上。
重生之1976 蘇卿侯拉了把椅子坐著,沉著臉,盯著輸液管一言不發。
「我出汗了。」
展東東側躺著,把臉往前湊,要他擦汗。
蘇卿侯瞥了她一眼,把桌子上的毛巾扔她臉上。
她就讓毛巾蓋著臉,不去扯開,手都不伸一下,病病歪歪的,卻還有力氣跟他耍賴:「我沒力氣。」
蘇卿侯頂了頂腮幫子。
想把她扔出去!
他把毛巾一扯,胡亂、粗魯地在她臉上抹了一把。
展東東頭一歪:「還有脖子。」
「沒完沒了了是吧?」
嘴上不溫柔,動作也不溫柔,他掀開她的被子,在她脖子左右兩邊合擦了兩下,他下來的匆忙,身上還穿著睡衣,頭髮也是濕的。
給她擦完,他起身。
展東東拉住拽住他的手:「你別走。」
蘇卿侯把她扎針的手拿開:「不走。」
「哦。」
她重新躺好。
蘇卿侯去裝了一盆冷水,把毛巾打濕,疊成方塊,放在她腦門上,她一雙眼睛跟強力膠似的,一直黏在他身上。
蘇卿侯做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蠢的動作,他把睡衣最上面的那顆扣子扣上了:「把眼睛閉上。」
展東東不聽:「蘇卿侯。」
他看輸液管:「嗯。」
「看在我生病的份上,答應我一件事成不成?」因為高燒,她有些脫水,聲音無力,沒了平時的氣場,有幾分脆弱。
蘇卿侯從來不對人許諾:「說。」
「我的寶貝車子,還我幾輛唄。」她眨巴眼,像討糖吃的乖寶寶。
車子就車子,還寶貝車子。
蘇卿侯從來不口是心非:「不還。」
展東東哎呀哎呀:「好痛啊。」
蘇卿侯從來不吃苦肉計那一套:「哪痛?」
展東東剛想脫衣服給他看傷口,他就吼醫生進來了。
好吧,她不痛了……
展東東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卿侯已經走了,她不知道昨晚她幾點睡的,也不知道蘇卿侯幾點走的。
上午,她又吊了兩瓶水。萬格里里那邊的傭人打電話過來,說丟失的車子被送回來了,只少了一輛沃爾沃。
醫生建議她卧床休息。
醫生一走,她就爬起來了,去了十五樓,蘇卿侯的辦公室。
門沒關,她直接進去:「蘇卿侯。」
她第一次見他戴眼鏡。
賊看好。
想搞。
蘇卿侯沒抬頭:「誰放你上來的?」
十五樓一般人上不來,放行的阿Kun自覺尿遁。
展東東問蘇卿侯是不是在忙。
「先出去。」他說,「我在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