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 年 11 月 18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艾爾帕湊近看了一下,心裡想這。難怪雪狼族群會和他們拚命,原來是有人把人家的子孫路斷了。
箱子里靜靜躺著兩隻毛色雪白的小狼崽,看樣子應該是狼王克洛伯的孩子。
「我檢查過了,兩個小傢伙沒事,只是給人下了麻醉劑了。」赫拉拉說著,扭頭看了幾眼昏迷的中彭斯,「還真是個奇怪的,連怎麼下藥怎麼引誘狼群的事情經過都交代了,死活就是不說誰是指使者。」
聽到赫拉拉對彭斯的評價後裔,艾爾帕也很好奇的看了他幾眼。
「吶!吶!艾爾帕。要不,你丟個治療。我換我的長劍再試試,我覺得軍刀用起來不這麼過癮哎!」
本來已經蘇醒,卻為了躲避赫拉拉的審訊而裝昏迷的彭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明顯抖了一下。差點吐出血來。
見過赫拉拉刑訊過程的人們,都是捂著嘴巴一幅快要了老命的表情。
在內心的深處大呼,惡魔,惡魔,這傢伙絕對是惡魔。 「你先下去吧!」
艾爾帕將赫拉拉打發走後,順便把幾名還在咬牙堅持站崗的戰士也給打發下去了。
聽到命令后的幾名戰士如釋重負,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轉身就跑,生怕艾爾帕會突然改變命令。
場上瞬間清凈了許多,就連高爾也被人押到別的地方了。
「現在你我兩個人。說說吧!為什麼這麼做?」
綁靠在木輪上的彭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艾爾帕有點懷疑自己的能力。
(難道是我猜錯了?不會……)
想到這,艾爾帕朝彭斯受傷的雙腳丟了一個治療術。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只能讓赫拉拉來繼續審了。」
「別!」
原本處於昏睡狀態中的彭斯突然睜開了雙眼,大聲喊道。
如果不是因為身體是被綁在車輪上的,這傢伙絕對會跳起來。看起來,赫拉拉給他造成的陰影太大了。
也對,作為刑訊專家,赫拉拉是可以做到用刀子在犯人的腳心上削出三百多刀來的。
因為手法獨特,在最初的幾十刀里你是感覺不到疼痛的。關鍵是在心裡上造成的傷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當你一一種清醒的狀態,目睹自己的雙腳像削羊肉卷一樣,腳心的肉一層一層的被削消掉,你是什麼感覺。
「嗯?你醒了么?」艾爾帕明知故問的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嗯!我剛醒過來。」
「那我們聊聊電台的事吧!」
彭斯的腦子快速運轉著。一邊在腦子裡想演電影一樣,將赫拉拉審訊的畫面像幻燈片過了一遍。一遍又在思量,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問題,自己該怎麼回答。
彭斯是不想再經歷一次刑訊了。在他心裡,那個女人,那個惡魔。不知道會想變出什麼花樣來折磨他。如果是只是挨打什麼的,抗一下就過去了。但是那個女人面前,刑訊更像是在玩,變著花樣的玩。
彭斯在思考這一切的時候,眼睛卻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放心吧!你的那位同事不在這!」
聽到這句話后,彭斯不由的心一緊。急忙問道,「他去那了?」
「看起來你很關心他啊!要不我把他弄回來?」
艾爾帕邊說著,邊做了一個抬腿要走的舉動。
「不…,不用!」「我怎麼會關心他呢?不會的。」「吶!我和他是搭檔,關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吧?」
彭斯顯得很緊張,說話變得語無倫次,像是在刻意掩飾什麼。
「不準備和我聊聊么?」
彭斯突然抬起頭望著艾爾帕,「如果我都說了,可以不死么?」
艾爾帕搖了搖頭,沒說話。
其實彭斯心裡也清楚,從接受那個任務開始,他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之所以那麼問,是他並不想就這麼死去。
「我告訴你,無論你們這次任務成果與否,公主都得死。從她提出出訪公國的那一刻起,命運就註定了。」
彭斯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艾爾帕說話。
「就像你我一樣,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而你們的命運,就是給公主陪葬。」「至於在背後指揮這一切的人,我不能說。」「如果我說了,會死很多人的。很多很多,多到你無法想象。」
說完這一句話,彭斯不再言語,一切又恢復了剛才安靜之中。
[前鋒呼叫阿爾法,聽到請回答。]
突然響起的無線電,宣告著,狼群那邊可能有了新的變化。
[阿爾法收到,請講!]
[狼群這邊有點情況,希望你能來一下。]
「赫拉拉,想辦法把那兩狼崽弄醒。」
「幹嘛?」赫拉拉有點不解。
「它倆或許是我們這次脫離險境的救命稻草。」
「你確定?」
琳姬 「大概吧!」艾爾帕有點答非所問的說道。
雖然沒得自己想要的答案,赫拉拉還是決定先弄醒小狼崽再說。
「夏爾,別給我當死屍,趕緊給老娘過來幫忙。」
夏爾一臉的苦逼,在眾人起鬨似的的歡送中朝赫拉拉走過去。
「誰讓你一個人過來的?」
赫拉拉已經開始忙碌了,在自己的無底包快速瀏覽翻找著各種器材。
「那?」愣在原地的夏爾,完全沒有領會清這位尊神的意思。
「還在那冷著幹嘛?再去找幾個人啊!」赫拉拉抬頭瞄了一眼后,轉即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兩頭狼崽身上。
「哦…哦!」
回過神來的夏爾立刻精神起來,轉身看著一幫剛才還在的幸災樂禍的隊友們,嘚瑟道,「讓你們見死不救,讓你們落井下石,嗯?」一臉的神氣勁。
「我告訴你啊,別拿根雞毛就當令箭!」某人嘟囔著說道。
「那就你吧!」
「哈?」
……
狼群中,一頭看起來上了點歲數的公狼,從狼群中走了出來。不緊不慢一直走到離人類不遠的地方,這才停下來。而則之間的距離,正好在弩箭的有效射程之外。
「隊長!你卡,那裡。」
前鋒的負責人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艾爾帕,並指給她位置。
「看起來對方是想和我們談判!」艾爾帕用望遠鏡觀察了一會說道。
「談判?」眾人有點不解。
談判?這些傢伙難道成精了?再說跟這群畜生怎麼談判?也沒有哪個人懂獸語啊。
「每個物種都是有自己存在的理由的!」
艾爾帕說完這句話,將望遠鏡扔給身旁的人,翻身越過用狼屍堆成的塹壕。
「你們都待在著里,我過去看看!」
「可是!您一個人……」
「你們去了沒用。」
被打斷話的前鋒負責人,隨即對身邊的大聲說道,「都把眼睛睜大點,隨時準備掩護隊長撤回。」
「是!」
走到那頭老狼十步遠的時候,艾爾帕正在考慮自己要不要用獸語和這位看起來像是狼族長者的公狼交談一下的時候。
公狼先開口了,用一口不太流利略帶捲舌的人類語言。說道,
「年輕的勇者,我想您一定已經猜到我怕的來意了。」
此話一出,登時把艾爾帕給怔住了。
(壞了,這幫傢伙還真成精了!)艾爾帕在人類社會待久了,自然思想多少也會拘泥在人類的固有思維中一點。
「哦!」艾爾帕完全是下意識的回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公狼說話雖不怎麼流利,但是在語言的應用上卻是句句恰逢其意的。 無論世界多麼黑暗,總有黎明到來的那一刻。
無論狂風暴雨多麼猛烈,終究會有雨過天晴的那一刻。
只要我們還活著,只要我們還在堅持。就能感受到太陽光的溫暖,雨後天晴時絢麗燦爛的七彩虹。
「我的名字叫修斯坦爾·沙沙,是克洛伯修爾·沙沙的弟弟。」
這是一個重磅消息,饒是艾爾帕這樣的人物都有點……。
艾爾帕沒有說話,或許是因為一時不知道對答也說不定。她很是認真的注視眼前的這頭狼,或許用狼人形容會準確一點。
修斯坦爾身體上的某些狼的特徵已經消失,反而更接進人類。或許,不用再過多久。這片土地上就會出現一個新的物種。
或者ta已經出現了。
首先是穿衣服的痕迹,。就像原始的人類天天光著身子晃悠並不覺得有啥,但是文明社會的人突然脫光衣服回歸群體,身體總會有一些不適應。
再有就是比任何狼類都強壯的後腿,讓他看起來更適合於直立行走,而不是四腳著地。
前腳掌進化的更像人類的手掌,雙手爪上的繃帶,看起來像是為了彌補前手握不牢武器而準備的。
胸口處原本是月牙形斑紋的毛髮的地方光禿禿的,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用烙鐵刻畫出來的文子。
「哦!這個啊,這個代表的意思是放驅逐者。」
「被放逐者?」
「嗯!因為當年我曾離開過自己的族群,去到過人類的社會冒險。按著族裡的規矩,在人類社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將被放逐出組群。」
修斯坦爾發覺艾爾帕在注意自己的胸口烙疤,拍著紋身的位置,解釋道。
「我應該怎麼稱呼ta們,他?還是它呢?」
「您隨意啦,其實這個對於您來說沒有區別的。」修斯坦爾意有所指的說道。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嗯?」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問第二遍的時候艾爾帕已經意識到,對方可能知道她的身份了。這對艾爾帕來說,絕對是個威脅。
縱觀這片大陸的歷史,人類一直都對異類有排斥,甚至將其妖魔化。在帝國這種思想更為嚴重,一旦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等待她的不是被普通人綁在十字架上燒死,就是被圈養起來當做實驗的小白鼠。
到時候,只有叛逃出帝國一條路,再無它法。
「不不不!您別誤會。」
感覺到艾爾帕動了殺機的修斯坦爾趕緊擺了擺雙「手」,解釋道,「我向您開誠布公,只是為了告訴您,我並不想這場戰鬥繼續下去。」
雖然從人類的方向來看兩人的身體是重疊的,艾爾帕後面的人實際上根本看不到修斯坦爾的動作。但是為了謹慎起見,做完這個動作后,修斯坦爾立馬又恢復了狼族常見的蹲姿。
如果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導致人類發現這個新的亞人種。帝國絕對會反方面傾全力,對其進行剷除的。
「按著狼族的習俗,狼王一般是有老狼王指認,或者由擊敗者繼任的。」「所以,名義上您將是狼族未來的領袖,但是你有並非狼族的成員,我們只能換一種方式。」
「換一種方式?」
「是的!這一次狼族三個部族的成員除老人和孩子外,幾乎全員參戰。」
修斯坦爾伸右「手」,「唰」的一聲,五根鋒利如匕首的指甲從伸出手,然後又縮了回去。
這期間,修斯坦爾居然還有模有樣的舔舐了幾下自己的爪子。
「像我這樣的,差不多有兩百人左右。」
言語間時刻在顯示著一個消息,我們不是打不過,只是不想打而已。
「族群能進化到今天這一步,著實不易。我和哥哥都不希望族群毀在自己手裡。」
確實,狼族從昨夜開始一直的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用自己的殺手鐧。真要認真打起來,最終的結果是人類會慘敗。
而因為有艾爾帕這種怪物存在,狼族實際上也討不到多大的便宜。
在修斯坦爾的坦誠不公下,艾爾帕終於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條件呢?」
和平都是需要代價的,這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