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 年 4 月 3 日
- By guaiwuhechengdashi
「啊……」秋容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嗯……是吧……」
其實顧知鳶也以為自己教訓了夢瑤,宗政景曜會來找她呢,但是沒有,而且她的吃穿用度都不再有任何的為難之處,夢瑤也不敢輕易的對她做什麼了。
甚至,府里還專門送來了新衣服。
「這是什麼?」
「王妃,這是王爺派人送來的衣服,過兩日就是初一了,就要去宮中請安了,你們是新婚,這是你們第一次一起去宮中請安,所以王爺專門派人準備了衣服,其實王爺心中還是在乎王妃的。」
顧知鳶笑了:「他不是在乎我,是在乎他自己的面子罷了。」
「不是的……其實王爺看着面冷,但是心裏記掛王妃呢,上一次夢瑤的事情之後,王爺還專門叮囑不要讓人來打擾王妃。」
「他是怕我找他罷了,你不用安慰我,反正我也不喜歡他。」顧知鳶不在意的說道。
「王妃,其實還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秋容有些猶豫的樣子。
「秋容!」
顧知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怎麼了?」
「秋容!」秋水又是呵斥了一聲。
就算是被秋水阻止了,秋容還是沒有忍住:「王妃,蘇姑娘要回來了。」
「蘇姑娘?」顧知鳶一怔。
「就是之前和王爺有婚約的蘇柳欣姑娘!」
原來是她!
在原宿主的記憶之中,蘇柳欣是一個完美的大家閨秀,身世好,模樣端莊,品行溫良還和宗政景曜有婚約,是之前顧知鳶最恨的人了。
蘇柳欣自小和皇室子弟一起,品行斷糧,蘇夫人和宗政景曜的母妃嫻貴妃又是閨中密友,所以兩個人自小就有婚約,而且宗政景曜確實對她不錯,如果不是這一場意外的話,該成婚的應該是他們才是。
只是現在,顧知鳶一點想法都沒有,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倒是秋水,急得不行。
「秋容!不是說好了這件事不告訴王妃,你怎麼……」
「就算是現在不告訴王妃,在宮中王妃也總歸會見到的不是嗎?到時候再讓王妃受到刺激,還不如現在就告訴王妃!」
顧知鳶點點頭:「沒關係,你們有事情不用瞞着我,我知道她和宗政景曜的關係,過兩日見到了,我躲着她就是。」
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顧知鳶嫁過來之後,除了顧知鳶找他吃飯那天見過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宗政景曜的影子。
直到進宮的當天,宗政景曜才差人來請她。
顧知鳶沒有選擇宗政景曜送的衣服,而是選了一件素色的裙擺,看起來落落大方,素凈十分。
宗政景曜蹙眉:「今日進宮。」
「你又不在乎,只要不給你丟臉就是了。」顧知鳶直接搶白。
宗政景曜冷哼一聲,直接上了馬車,顧知鳶正要上去,忽然被宗政景曜的侍衛冷風給攔住了。
「王妃的馬車在這邊。」
「好。」顧知鳶也沒有為難冷風,直接轉身去後面的馬車。
這件事真是怪不得宗政景曜,估計宗政景曜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也有心理陰影了,還真是怕她對他動手動腳吧。
路上顧知鳶努力調取原宿主的回憶,宮中的那些人,還有世家子女,以免鬧出不愉快的事情,然而這些回憶本身就是不愉快的,他們要麼就是看不起顧知鳶,直接當面針對,要麼就是假裝和顧知鳶親近,實則慫恿攛掇顧知鳶,讓顧知鳶出醜。
看來,此行消停不了了。
顧知鳶到了宮門口的時候,宗政景曜已經進去了,停在她前面的是宗政文昊和顧沐雪。
從前的顧知鳶穿的花里胡哨,妝容也是十分艷麗,但是今天……簡直就是出水芙蓉!乾淨清爽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顧知鳶?」
宗政文昊一愣,看到這樣的顧知鳶還有些失神。
「啊……三妹,你不是和王爺一起來的嗎?怎麼……」顧沐雪的聲音之中滿是幸災樂禍。
顧知鳶懶得理會她,徑直朝着裏面走去。
「慢著!」顧沐雪故意攔住了顧知鳶:「三妹,你還不知道吧?蘇小姐回來了。」
顧知鳶推開她的手,繼續朝前走。
她不過是推了顧沐雪一下,顧沐雪立刻裝作承受不住的樣子,倒在地上。
「啊……」 「砰」的一聲響,馬車的車簾被人撞開,追難跳進來,長劍揮舞朝那蒙面人刺過去。
蒙面人急速撤劍,夏厲寒的身體反弓了下,梅寒裳感覺大量的血液淹沒了自己的手。
她用手掌摁壓住夏厲寒的傷口,同時高聲喚他:「夏厲寒!夏厲寒!」
「唔……」夏厲寒低低應了聲,腦袋垂下來,落在她的頸窩裏。
「夏厲寒!」梅寒裳痛呼。
他卻再也沒了動靜。
梅寒裳感覺自己要瘋了,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下挪出來,察看他的情況。
他的心跳還有,甚至比平常還要緩慢一些,呼吸也正常,應該是一時創傷,應激性的暈死過去了。
她略略鬆口氣,仔細察看他背後的傷口。
傷口還在汩汩往外冒着血,就在肩胛骨下面一點。
她用袖子將傷口的血擦掉一些,看見了創口。
典型的劍刺創傷,一寸多寬,生生刺進去的,但好在刺的方向有點歪,這一劍刺進皮肉之後就往上,扎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有了肩胛骨的阻擋,這傷口就沒刺進肺中,只是停留在皮肉層。
梅寒裳心中暗呼一聲「萬幸」,凝神進入空間拿出縫合包、止血藥、麻醉藥和包紮消毒用的繃帶、紗布、碘伏之類的東西。
然後她就開始給夏厲寒處理傷口,先擦去創口處的血液,然後再用碘伏消毒創口,打麻醉,開始縫合。
馬車成為了她的臨時「手術室」,而外面的人雖然在打鬥,卻沒有人再進來打擾她。
梅寒裳剛開始因為太緊張夏厲寒還有點手抖,但隨着自己工作的漸漸展開,她變得沉穩起來。
心外科的醫生,做個傷口縫合不是小意思么?
不過十分鐘,她就成功將夏厲寒後背上的劍傷給處理妥當了,最後再在傷口灑上止血的藥粉,蓋上紗布。
一切妥當,她將剩餘的東西塞回空間里,然後就盯着夏厲寒瞧。
他一直有心疾,本來臉色就蒼白,現在失了點血,臉色就更加蒼白了。
她的心裏有點發疼,決定之後要好好給孩子補補血。
過了不知道多久,外面的喧囂聲漸漸消失,然後追難在馬車外輕喚一聲:「王妃。」
梅寒裳正盯着夏厲寒蒼白的容顏發獃,聽到他的聲音,陡然驚醒過來:「哦,進來吧。」
車簾打開,追難彎腰鑽進來。
其實不必彎腰,因為馬車的車頂已經被掀開了。
追難看向趴着的夏厲寒,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王妃,王爺他——」
「沒事了,只是暈過去還沒蘇醒,就讓他睡會吧。」梅寒裳打斷他的話回答。
追難鬆口氣。
他可真怕自己的手下一個不小心刺重了,還好,還好,總算不負王爺所託,完美地完成了任務。
「那……能趕路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梅寒裳點頭:「應該問題不大,走吧。」
快點走,回到京城,她也能早點把那個冰雪蓮聖葯給他用上。
那東西精貴,她出門沒捨得帶,若知道會有這檔子事,怎麼也得帶在身上呀!
追難應聲出去了,然後馬車就緩緩行駛起來。
好在現在是夏日,即便馬車沒有頂,也不會冷,反而還多了幾分涼爽。
古代的馬車沒有減震裝置,道路大概有些不平,馬車顛簸得有點厲害。
夏厲寒趴在軟塌上,馬車一顛,他的身體就會攣縮一下,大約是扯動了傷口導致了疼痛刺激的自然反應。
梅寒裳瞧他這樣,便挨過去,坐在他身旁,將他的上身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有人肉墊,終歸是好些。
他的墨發經過之前的翻滾躲閃已經鬆散下來,此刻他趴在她的腿上,墨發就瀉下來,披散了她一腿。
她看着他的髮絲落在裙裾上,如綢緞一般,忍不住伸手撫了撫。
他雖身體不好,卻偏偏這頭髮漆黑如墨,潤澤絲滑,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忽然間,梅寒裳有點明白,古代帝王為何不早朝了,有這樣的絲玉在手,誰也不想早起,好不好!
她玩夏厲寒的頭髮玩得起勁,絲毫沒有感覺到腿上的異樣。
那人將臉埋在她的腿中,唇角勾起彎彎的弧度。
又跟她接近了一步,這傷受得可真值得!
她還摸他的頭髮,他感覺頭皮整個的都酥了,心底柔軟一片。
被她撫摸的感覺可真好,身體和心都浸在陽光里似的,暖暖的,軟軟的。
漸漸的,沉重的困意襲來,他稍微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臉埋在她的腿上,緩緩沉入了睡夢中……
梅寒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等著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馬車已經停下了,頭頂的天空泛起一絲魚肚白。
她趕忙低頭,看見夏厲寒還乖乖睡在她的腿上,只是他換了個姿勢,用沒受傷的那邊側躺着,臉鑽在她的腹部。
仔細感受,甚至她還能感覺到他呼出的熱氣在她的腹部慢慢散開。
她的臉頓時紅了。
「王妃,到王府了。」追難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梅寒裳應了聲,輕輕推了推夏厲寒。
他的氣息讓她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而不是昏迷不醒。
夏厲寒沒動。
她又推了推:「夏厲寒,我到家了,你醒醒!」
夏厲寒還是不動。
早在馬車停下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翻身是他在睡夢中無意識做的,但醒來之後,卻沉醉在她軟軟的觸感里,不想自拔了。
現在,他在裝死。
梅寒裳只當他還在睡着,乾脆也不喊他了,雙手搬起他的腦袋就打算將腿從他的腦袋下面挪出來。
夏厲寒翻個身,後背的傷口咯在她的腿上,「嘶」的一聲痛呼。
梅寒裳忙將他扶著坐起,關切地去看他的傷口:「我看看,出血沒出血!」
其實距離縫合之後最少過了一個時辰,傷口應該早就不出血了,但她還是忍不住會緊張。
「出血了。」他悶聲說。
梅寒裳訝異地挑起眉頭,看着乾乾淨淨的紗布:「沒出血呀。」
「本王說出血就是出血了。」他有點小孩子耍無賴的態度,「再說了,這麼疼!」
他皺着眉頭,很無力地靠在馬車的車壁上,可憐兮兮的樣子。
梅寒裳靜靜看了他片刻,說:「不然,王爺先在振國公府暫住幾日?」
「好。」他立刻回答。 在知道事情的結果后,陳建華氣的一拍桌子,一把把桌子上的書都胡拉到地上,眼神憤恨的說道:「TMD這個林軒運氣也太好了!這都沒能整死他!我們黑界組織想殺的人就沒一個能活過當天的,什麼時候有過三次都殺不掉的人!這簡直是我們組織的恥辱!」
「頭兒,你消消氣,我們要不要試試下毒?」陳建華手下說道,眼裡充滿了邪惡。
陳建華思考了一下后說:「我感覺不行,這小子身邊那個女鬼簡直無所不能,我覺得就算林軒真給毒死了她也能給弄活。
「哦對了,咱們不一定要弄死他啊,我聽說他喜歡那個保護他的女人,咱們想辦法製造矛盾,搞砸他的形象,讓他一輩子得不到這個女人,如果幹的好,還能敗壞他在學校的名譽,這不就讓他生不如死了嗎?」